柳明月沉默許久,她依舊沒忍住拒絕:“我可以不喝嗎?我想吃膳食,我不想喝藥。”
燕銘玉聽此,他直接拒絕:“不行,大夫說了你身子產後有些血虛,得給你補氣血,膳食已經做好了,你先把這湯喝完我就把膳食拿進來。”
柳明月聞言,更是抗拒:“我不要喝,我自來了這,每日都要喝湯,各種花裏胡哨的湯,我不想喝湯了。”
燕銘玉看著眼前滿臉拒絕的柳明月,他眉眼舒展。
“你喝了這湯,我把你的人都放了,如何?”
昨夜裏阿月產子那一幕,真的嚇到燕銘玉了,這能對阿月身子好的湯藥,他一定得讓人喝下。
柳明月聽此,她想也沒想,立即從燕銘玉手中奪過藥碗,仰頭,將碗中黑乎乎的湯藥盡數喝完。
喝完,柳明月苦的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她將手中的碗重新放在了燕銘玉手中,“我喝完了,你說話算話。”
燕銘玉臉上笑容不減,“我什麼時候騙過阿月。”
柳明月聽此,一陣沉默。
她倒寧願這人欺騙她,也比猝不及防的驚嚇來的好。
男人將手中的空碗放回了桌上,他打開食盒的第二層,裏麵全是精美的食物。
食物的香氣在空中彌漫,聞著這道香味,本就饑餓的柳明月更是饑餓了幾分。
燕銘玉親自服侍柳明月用膳。
一旁的孩子睡得很沉,即使屋子裏兩人在交談,孩子也沒有被吵醒。
吃飽喝足的柳明月,壓抑的心情舒服了不少。
燕銘玉目光一直在柳明月身上,許久未見,這人一如既往的白嫩好看,這幾個月的離開並沒有讓這人吃到苦頭,他神情黯然:
“阿月,你以後不要再如此了,我會瘋的。”
阿月不在的這幾個月裏,他過得痛不欲生,渾渾噩噩,如果不是知道這人真的沒死,他覺得他可能也跟這人一起去了。
柳明月被燕銘玉這滿臉的傷心難過刺激的不敢與他對視,她隻覺得一陣心虛,唇瓣張合數十下,最終低頭,“對不起……”
這事是她不對。
燕銘玉一把將柳明月抱入懷中,感受到懷中這抹柔軟的身軀,他心底的落寞這才得到了些許安慰。
失而複得的欣喜的情緒再次浮現:“阿月,我不要你道歉,我隻想你能多看看我。”
他知道這人不喜歡他,可是這些不要緊,隻要這人還在他身邊,他就滿足了,他有的是時間和這人耗。
而柳明月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隻剩蒼白的道歉。
屋子裏,一時空氣沉默的很詭異。
柳明月也沒有詢問燕銘玉如何得知自己還活著,不過,她覺得自己得轉移一下話題,“你多久回去?”
現在這人是掌管天下大事的人,已經不是以前那位可以隨時出宮的皇子了。
“等你身子調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回京。”
燕銘玉說的是我們,他打定主意要將柳明月和孩子都帶回去。燕銘玉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寶貝,而且孩子也出生了,怎麼可能一個人獨自回去。
柳明月:“明日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