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法庭,那個司機非常的囂張,指著喬夕的鼻子說道:“你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錢厲害。”
顧澤辰一把按住司機指著喬夕的手指,下一秒就聽到了“哢嚓”的一聲。
司機痛苦的哀嚎:“快放手!給老子放手!”
他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這個力道,司機的手指已經骨折了,顧澤辰加大力度,並沒有鬆手的打算。
“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這本來就是事實,拽什麼啊以為拿到證據就能讓我坐牢嗎?早就告訴過你們,見好就收就是不聽,活該現在什麼都得不到。”
又是哢的一聲,司機的手腕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疼得差點飆淚,“啊啊啊啊!你個瘋子!快放鬆,這可是法院,信不信我告得你傾家蕩產!”
“道歉。”
司機本來還想繼續嘴硬,但是手部的疼痛刺激著神經,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的他,連磕著碰著都很少,怎麼可能忍得住骨折的疼痛。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喬律師對不起,我錯了,我是人渣敗類,我都認了,你快鬆手啊!”
顧澤辰這才放開他,“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指喬夕,就不是骨折這麼簡單了。”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司機連連點頭,滿是惶恐,眼底卻閃現一抹陰翳。
喬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坐在車上她想得出神,顧澤辰叫了好幾聲才聽到。
“怎麼了?不舒服?”
“我和警方聊過,警方的意思是一開始司機的態度並沒有這麼無賴,反而有些害怕,甚至有想認罪的衝動,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顧澤辰點了點頭,示意喬夕繼續說。
“這個變化應該是從我接手案子開始的,司機一家開始利用權勢收買警方,借著網上就開始出現各種導向性的負麵輿論,都在辱罵女孩,就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可是這個司機並不認識我,所以排除與我有仇這個設想,出錢讓陳父撤訴,說明還沒有壞到畜生不如的地步,可是今天法庭上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
顧澤辰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方向盤,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沒有開口。
“這一切都說不通,實在太奇怪了。”
喬夕有些崩潰的皺著眉頭,腦海裏想過無數種可能,又一一排除。
“別想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這幾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沒心情休息,晚點還要去醫院一躺,也不知道陳阿姨怎麼樣了,我得去看看她。”
最後顧澤辰送她去了醫院,陳母已經清醒,正在病房輸液,滿臉勒痕,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所有記者沒能鑽進來。
“喬律師……”
她雖然沒什麼文化,但還是明白喬夕已經盡力了,她的心裏始終感謝著喬夕,在他們孤立無援的時候,是她伸出了雙手,人算不如天算,很多事情是她一個普通人無法改變的。
“陳阿姨,對不起。”
“喬律師你快別這麼說,我謝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敢讓你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