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沒日沒夜的奔走,試圖在現場再找到一個路過的人,或者看看有沒有攝像頭,但是找線索談何容易啊。
如果這麼容易就找到了,那司機一家也不會如此囂張了。
喬夕去過一次警局,除了一位民警還算熱情知無不言以外,其他的警察都很敷衍了事,並不想繼續調查下去了。
夜以繼日的奔波,舊疾沒有養好,陳母體力不支暈倒在馬路上,差點出了車禍,還好司機反應及時刹住了車,趕緊打電話給120。
喬夕得到消息趕緊跑去醫院,陳母正在輸液,看見喬夕來,她虛弱的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她把水果籃子放在桌上,輕聲道:“阿姨,您放寬心,我們都是努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以前陳璐也很愛和她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陳母潸然淚下,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孩子離開人世的事實。
昨晚她夢到璐璐跟她說冷,很冷,一邊說一邊哭,想要陳母抱抱她,可是一伸手人沒了,陳母從夢中醒來就再也睡不著。
“璐璐那麼優秀,那麼善良可愛,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啊?老天也太偏心了。”
她的話,讓喬夕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當年脫離了喬家為了她能夠過得好,拖著病重的身子,什麼工作都做,她讓媽媽放寬心也無濟於事。
天下的母親大約都是這樣的心思吧,天大地大孩子最大,為了他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喬夕有些失落,她並不太會勸人,隻好道:“總之,阿姨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有我們,別擔心。”
走出醫院,喬夕更加堅定了要起訴的決心,但是目前還有一個更要緊的事情,就是揪出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如果蘇雪依一直搗亂,喬夕覺得申訴遙遙無期。
她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如果蘇雪依的背後還有人,這個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遲遲沒有找到蘇雪依,喬丹心裏越發煩躁。
她沒有回事務所,而是改道去了墓園,上次留下的鮮花已經枯萎了,喬夕把一束白玫瑰放下,她半蹲著清理掉落的枯葉。
“媽,你說我能不能成功呢?受害者的母親有些像你,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什麼是簡單的,我會盡力的幫她。”
“顧澤辰說是蘇雪依在背後搗鬼,我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她了,沒想到再相遇是這種方式,我以為爸爸死了我們也該分道揚鑣,各過各的生活,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過得什麼樣?換了新環境會不會不適應,媽,你放心,我會經常來陪你的。”
喬夕拿著枯萎的花束離開墓園,車開到一半忽然下起了雨,出租車停在門口,林說撐著一把傘走過來。
她疑惑的問道:“你在這幹嘛?”
“助理姐姐說你要回來了,我看天在下雨你出門的時候又沒有帶雨傘,所以就在門口等著啦。”
林說俏皮的性格讓喬夕沉重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