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如同事說的那樣,這讓她覺得很不自在,林說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孩子,而她已經在社會上打拚了這麼多年,結婚離婚,去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麵對這樣青澀的大男孩,喬夕有些束手無策。
如果林說真的喜歡她,喬夕不知道要怎麼拒絕這個大男孩朦朧的好意,畢竟對於別人的好,喬夕真的無法心安理得的去享受,沒有誰要為誰永遠付出,可又怕是自己會錯意,畢竟林說沒有表白,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能單純的就是想和她親近,拿她當姐姐呢?
顧澤辰一如既往的接送喬夕,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雙方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顧澤辰也承認是自己操之過急太衝動了,被沈月如狠狠的罵了一頓,也知錯了。
林說送喬夕下班陪她在門口等顧澤辰,霞光印紅二人的臉頰,一位落落大方,一位朝氣蓬勃,如果不知道的人路過,確實會覺得這是一對賞心悅目的小情侶。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沒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而且留你一個人太不放心了。”
“你現在可是病號,管好自己就行了。”
林說的傷口已經拆線了,隻是腦震蕩沒有辦法離開要,經常還會頭暈想吐,醫生說這些都是正常反應,哪天要是不難受了,說明大腦就恢複正常了。
“都好得差不多了,你看看我是不是活蹦亂跳的。”
說著林說就繞著圈瞎跳,還沒一分鍾就跳不動了,有些發暈的扶住欄杆。
喬夕又差點被他嚇死,要是大半夜的不舒服,後遺症發作都沒地方可以去看病,喬夕理了理袖子無奈又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你快消停會吧。”
黑色的轎車停在大廳門口,顧澤辰打開車窗看到兩個人有說又有笑的在笑,表情臭得讓人退避三舍,林說卻當做沒看見,繼續給喬夕講笑話。
“好了好了停,我要笑岔氣了。”喬夕上車,對著他擺了擺手,“你快回去吧,記得早點休息。”
“師父你也是哦~”
顧澤辰猛的一猜油門就衝了出去,他真是一秒都不想看見那個渣男,車上的喬夕還好已經係好了安全帶,不然就要撲出去了。
他想到自己媳婦兒每天都跟林說在一起就不爽,緊緊的捏著方向盤,仿佛是把方向盤當成了他,要把林說挫骨揚灰才解氣,心離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喬夕的工作,無法回避的。
“林說的爸媽要離婚了,這個官司他讓我幫他的媽媽爭取最大的利益。”
林說住院的那段時間喬夕天天都去陪他一會兒,都說生病的人比較脆弱,可能林說就是這類吧,他把家裏發生的事情都一股腦的說給喬夕聽。
喬夕聽完為之動容,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這一次喬夕看到了林母身上錯綜複雜的傷痕,她吃驚的捂住了嘴巴,這得多少年的日積月累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林說希望她接手父母的離婚案,喬夕也沒有拒絕,畢竟她最熟悉這個案子,也親眼見證了一次家暴現場,她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堆垃圾,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