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沈墨萱看著這模特約莫十七八歲，應該是剛出來接活的模特。
“當然是嫌你的箱子啊。”模特嫌棄地說，“這麼醜，還什麼礦泉水的紙箱，進去摸牌子我都嫌髒。”
聽到這裏，沈墨萱笑了。
“那你可以不摸，別想讓我幫你拿。”沈墨萱剛開口，那笑容馬上收起來，變得冷漠無比，“你登上雜誌了嗎？還是走了高定了？我關注了今年所有的時裝周和各大時尚雜誌，就沒看到你啊。”
聽到這裏，模特臉色微變。
“年紀輕輕就會耍大牌了？”沈墨萱說，“別抽牌子了，沒你份了。”
旁邊的經紀人看到沈墨萱這樣，馬上走上去。
“不好意思，她不太懂事，你就網開一麵吧，她才十六歲……”經紀人說，“這個機會也是好不容易獲得的，對吧？”
旁邊的模特有些不高興，沒有任何低頭的樣子。
“看樣子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就讓父母多給點錢，去走走高定吧。”沈墨萱讓最後一個模特過來抽牌子，然後離開了。
那模特看著沈墨萱離開了，氣得渾身發抖，然後看了看周圍，看到角落裏有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模特，她的手裏拿著一個號碼牌，看上去很柔弱。
“你啊，怎麼老是這麼不知分寸？”經紀人說，“以後怎麼送你去國際舞台？”
模特沒有理會，踩著九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角落那個模特麵前，狠狠抓住她的頭發往旁邊的櫃子上撞。
慘叫聲響起，所有人都背後一涼，沒有人敢上前幫忙，那經紀人也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柔弱的模特被打的渾身淤青，臉上滿是傷痕，額頭磕破了之後，她才停下手，撿起落在地上的號碼牌。
“何必低頭認錯，隻要我想得到的，怎樣都能拿到。”模特冷漠地說。
看著角落裏痛哭的模特，經紀人一言不發。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誰凶，誰就爬的高。
她當年的眼光沒看錯。
“那你要記住，裏麵那個左子安，不是你能頂嘴的，宋雨。”經紀人說。
宋雨高傲地昂起頭。
“我知道。”
此時，會議室內，左子安和幾個設計師坐在會議室的一邊，會議室的另一邊畫出了一條紅線，第一批模特站在線上。
左子安打量了一下幾個模特。
“八號，你被淘汰了，腿怎麼跟雞腿一樣粗。”左子安說，“六號，你胸太大了，不是我們想要的。”
沈墨萱飛快地記錄模特的情況。
此時，會議室的門打開，喬夕走進來，看到幾個模特站在原地，她馬上走到沈墨萱旁邊。
“你好，我是法務部的人，過來給你們送勞動合同。”喬夕說。
沈墨萱看了眼旁邊穿著職業裝的喬夕，欲言又止。
“麵試之後把模特的勞動合同一起簽了吧。”沈墨萱說，“我是新來的設計助理，沈墨萱。”
“你好。”喬夕馬上騰出手和她握手。
正好，她也想看看模特怎麼麵試的，這麼多大長腿，她都沒有看過現場的模特走秀。
“五號……”左子安想在五號模特身上挑出錯處，“嗯，長得不是我想要的，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