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恢複意識的時候,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她感覺自己好像沒有躺在冰涼的地上,也沒有被捆起來,反而背後一陣柔軟……像是,在床上!
她猛地睜開眼,竟然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
“啊!”她不由得叫出聲來,根本不敢想象王金對她做了什麼事,她慌亂之間想要下床,手臂往下一撐,卻又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她的身邊竟然還躺著一個紅果果的陌生男人!
喬夕的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一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張床上,也不知道旁邊的這個陌生男人是誰。
她瘋狂的扯著被子往自己身上裹,她得逃出去求救!
“砰!”
她的腳麵還沒踩到地上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轟然打開!
緊接著一堆記者蜂擁而入,手裏拿著相機對著喬夕二話不說就開始哢嚓哢嚓的瘋狂拍攝。
那一片慘白而刺眼的閃光燈,把喬夕都嚇懵了。
她隻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暴露於這些人麵前,大腦裏一片空白,她想要解釋想要求救,但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也發不出一句聲音。
“請問喬夕小姐您作為顧總的妻子,為什麼還要出車九呢?”有記者還不斷的逼問犀利的問題。
“這位男子是誰您方便說一下嗎?”
“您就不解釋一下嗎,還是已經默認了?”
喬夕艱難的張口,她也想解釋的,“我……”
“喬夕。”一個熟悉的聲音驀地在門口響起。
這個聲音宛如一道驚雷在喬夕的腦海裏炸開,她心中一緊,慌亂而緊張的抬頭,看到顧澤辰和邊夫人走了進來。
邊夫人趕走了那些記者,現在屋子裏隻剩下他們,還有那個昏迷的陌生男人。
“你不解釋一下嗎?”顧澤辰壓抑著滔天的怒火問道,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喬夕慌了神,麵色蒼白,抱緊了身上的被子,紅了眼眶,“我……我被王金帶走,我一醒來,就是……就是這樣……”
“那王金呢?”
顧澤辰的眼底是一片攝人的陰鬱,“你別告訴我,宴會廳裏那麼多人,你就偏偏碰上了王金還不知道逃跑。你別告訴我,你傻到自己任由王金擺布!你別告訴我,你妄圖用這種拙劣的謊言欺騙我!”
他質問的聲音越來越大,一種名為憤怒的野草迅速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並且瘋狂生長。
他俯身捏著喬夕的臉,死死盯著喬夕泛紅的眼眶。
喬夕瞪大了雙眼,看著幾乎貼到自己臉上的顧澤辰,顫抖的雙唇間流落出的聲音猶如蚊鳴,“我沒有……不是我,真的是王金……”
“你還在騙我!”顧澤辰一把甩開喬夕的臉,喬夕一個不穩,再次摔倒在了床上。
她揚起頭,卑微而委屈的看著發火的顧澤辰,不知不覺間臉上已經是縱橫的淚水。
顧澤辰一看到喬夕光著身子的樣子,太陽穴就被氣得突突直跳。他狠狠的剜了喬夕一眼,轉身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