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月雖然很困,但惴惴不安的睡不踏實,一方麵擔心顧瑾懷怕麻煩她有事也不開口,他現在已經變回從前的小悶葫蘆了,另一方麵在想輿論風波該如何平息,過去的真相又該如何查起,畢竟林紹祥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且如何讓顧墨辰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永遠翻不了身也是件棘手的事。
夜裏起來了幾回,看顧瑾懷有沒有蓋好被子。
他睡著的樣子乖乖的,還挺可愛。劉海軟軟的鬆散的耷拉著,濃密纖長的睫毛不禁讓人嫉妒,高挺的鼻梁上附著一顆痣,有幾分難以言喻的邪魅性感,蒼白的唇色似乎引誘鹿月偷摸的讓它恢複點血色。 ૮ ///▽/// ა
鹿月俯下身來虔誠又珍視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輕輕的,像羽毛在心房撓了癢癢,蕩起點點漣漪。
看似熟睡的人又一次悄悄紅了耳尖,臉上瞬間攀爬上幾抹可疑的紅暈。
可是他一開口就仿佛下一秒會飄雪那樣。鹿月不禁嗔怪一句:阿瑾才不會這麼對她說話呢!他根本舍不得。
但他現在是小阿瑾啊,還不認識她呢,怪委屈的。
是有恃無恐,也是他給足了底氣。
翌日清晨,醫生照常來查房,顧瑾懷發起了高燒。
鹿月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昨晚偷親他親拐了?給人親的發高燒了還能!
事實上果真如此,昨晚鹿月得逞後就美美的睡下了,將近天亮也就沒有再起身。可被偷親的顧瑾懷不淡定了,一陣燥熱後悄悄掀了被子,本就身體虛弱,夜裏寒涼不免發起高燒。
“小朋友你不乖哦,是不是趁著我不注意就沒蓋好被子,你現在脆弱的像個瓷娃娃,得嬌養,發燒多難受啊,哎,還是怪我疏忽了。我就在這陪著你,打了退燒針你好好睡一覺吧。”鹿月懊惱自己沉迷美色耽誤了正事,心疼他發燒了又該不舒服。
“是你的問題,又不是你的問題。”顧瑾懷垂著眼眸鎮定開口,以前發高燒都是自己熬過來的,根本沒有現在的待遇。床邊女孩關切的眼神和語氣仿佛灼燒著他的心髒,倒也不覺得冷了。
“好好好,那就算是我的問題,再睡一會兒吧,我不走。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要是燒傻了我可是會嫌棄你的。”
“我都沒嫌棄你健談。”
鹿月氣笑了,說白了就嫌她話多唄。
“嗯呐,嫌棄也沒辦法了,這輩子隻能先這樣嘍!放心吧我騙你的,我不會嫌棄你的,傻傻的多可愛啊,不用麵對流……”鹿月沒再繼續說下去,流言蜚語多殘酷啊,像鋒利的刀刃,沒入血肉卻不聲不響。
“不用麵對什麼?”顧瑾懷疑惑追問,他看到她的神情漸漸落寞下去,也悄悄記住了那句“我不會嫌棄你的”。
“小孩子不要好奇大人的事兒好嗎?無論麵對什麼,我都陪你一起,你不會孤身一人的。”鹿月笑的溫柔,語氣堅定如誓言。
顧瑾懷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敲門聲就驟然響起,鹿月起身去開門,看到是警察後順手將病房門關好,將他們帶到離病房遠一點的地方。
他們之間的對話,阿瑾不用知曉。
“鹿小姐,我們得知顧瑾懷先生已經醒了,我們有問題需要正麵詢問他,請配合調查。”
“他確實已經醒了。不過他的記憶停留在六歲,相關檢查報告醫生都有備份也可以作證,不是我們不配合,是他不方便也不能夠接受你們的審訊。我是他的妻子,我想我有權利保護好他不再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