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嘈雜聲,讓人心中不安,吆喝之聲,穿雲裂帛。讓人心中陡然升起一種寒意。馬蹄聲如驟雨,踏地的力度令地皮顫抖。
如驟的馬蹄聲到了無香居前驟然停止,就如有一跟繩子陡然勒住了所有的馬蹄。然後,刀槍出鞘的霍霍聲頓起,就像是一片沙啞的風吹過樹梢,讓人心中的寒意更盛......
命令口號聲響徹大街,旋踵間,有無數的人頭從無香居的窗戶、門前顯露出來。那些人俱都是頭頂黑色的頭盔,身披甲胄,明晃晃的刀將讓反射進來的陽光都透著徹骨的寒意......
有無數的長弓手,在遠處把耀眼生花的箭鏃對準了整個無香居的人,短弓手則在近處拉開長弓,構成了天上地下,遠近結合的戰陣。頃刻間,已經把無香居裏的人包圍地密不透風......
\\\"維持京城治安,抗拒者死。\\\"有嚴厲陰森的話聲從遠處傳來。
這時候,離樓的腰身忽然挺直的很,他說話的聲音也好像有了底氣。
\\\"本官說過,你們不要肆意生事,還是比較好。\\\"原來,這離樓乃是一個心計深沉之人,他早已令人派來兵馬,想要給韓楓等人一個下馬威......
這時候,外麵忽然走進幾個人來,那些人正是剛才被摔出去的幾個青衣侍衛。他們的臉上雖然青一塊,白一塊,不過臉上卻透著說不出的得意。
\\\"剛才是誰陰的老子,有種給老子站出來。哼......\\\"
他們以為剛才是有人趁他們不注意,把他們給踹了出去。現在有了助力,自然強勢的很。
韓楓掃視了幾人一眼,說道:\\\"給我滾出去。\\\"他的腳輕輕頓在地上,幾個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又像是滾地葫蘆一樣,摔了出去。比剛才更加地慘......許多人看韓楓的神情已經變了,他竟然把外麵這些兵馬視作無物,不可謂,不是膽大包天之輩......
鬼哭狼嚎之聲從遠處傳來。韓楓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把目光轉向一丈開外的離樓侍郎,寒聲道:\\\"我還是那句話,大人如果想要進膳,本店熱情招待,否則敬請送客......\\\"他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讓人能聽出他的決絕之意......看他這樣從容,那離樓反而有些猶豫起來。他陰晴不定地把目光投到麵前這個年輕人身上,
\\\"你真不怕這無香居被夷為平地,這隻需要本官一聲令下。\\\"
韓楓冷笑起來,\\\"離樓大人好大的威風,恐怕你濫用職權,亂抓無辜,在朝廷中是交代不過去的。\\\"
離樓也冷笑,\\\"說你們有罪,還不是本官的一句話。你還真是幼稚。\\\"
韓楓道:\\\"真的嗎?千萬不要你還沒有把我們這些亂民給抓住,自己的腦袋便要丟了。\\\"他心中奇怪,自始至終那個麵貌平凡的老人,一言不發,隻是躲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那個人才是韓楓唯一感到有些忌憚的人......不過,即使那老人出手,他相信自己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斬下麵前這離樓的腦袋......
“就憑你們這兩個人?”
離樓不著痕跡地看了數尺外那個麵貌平凡的老人一眼,眼中看向韓楓有不屑之意流露出來,看的出他對其有所依仗。
一個頂盔摜甲,手執五尺龍刀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步伐穩健,最是奇異的是其身邊跟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風魔豹,那風魔豹行走間腳步輕盈,身段柔軟。眼眸間凶光四射而出,身邊的人都遠遠地躲避開去。還沒有到,陣陣腥風已經撲鼻而來......
韓楓眉頭一皺,能馴服魔獸的人,便不是一般的人,更不要說,這雲豹看上去應該屬於地級四級魔獸,行動最是敏捷。有風中獵食者之稱......
那男子行走間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已經走到離樓的麵前。舉起手中的龍刀微微躬身,道:“黑甲軍統領司空裂天奉命報道,請恕屬下甲胄在身,不能行禮。”他的行動間桀驁不馴,看得出對麵前的離樓侍郎,並不是十分地尊敬......
離樓麵上對眼前司空裂天的不遜,並沒有絲毫不快之意。他微笑道:“司空將軍免禮,有你前來,本官心中便安了......\\\"那司空裂天沉聲道:“有事情,離樓大人有虎符令牌在身,黑甲軍依令而行便是。”他的話語間透著玄機,我等隻是遵照虎符令牌而行,對你離樓並不感冒......
那離樓不是愚蠢之人,他自然能夠聽出對方話中之意,麵色平常,絲毫不以為忤。陰沉著聲音說道:“請為我圍住這些人,見機行事。”他把手指向韓楓和狂魔黑哥等人。司空裂天沉聲應道:是。龐大的身軀猛然轉過,手中做了一個手勢。周圍隻聽到刀槍出鞘,劍拔弩張的聲音響起來。長弓手弓弩的令人牙酸的呀呀聲已經傳了過來。韓楓無來由地感到頭皮發麻,他知道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鋒利的箭駑在瞄準著他,隻等對方一聲令下,那些箭鏃便會向他射了過來......韓楓可以看出眼前的司空裂天乃是專門走體修之人,必然是軍中不可多得的武士,他的身體的強韌,應該已經超過了他身上所穿的盔甲。他的武學境界應該至少是聚氣之境的圓滿境界了。韓楓心中暗道:“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對方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眸如電,黑色的盔甲遮住了幾乎半個臉龐,看不出實際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