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發生的事對朝堂上的高官們從來就不是什麼秘密,裏邊皇帝李治前腳剛派人圍了甘露殿,外邊的高官後腳就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前過不超過一個時辰。大批金吾衛的出現讓宵禁之後的長安城內的各方勢力感到不安,尤其是得知被控製的都是與王家交好之人的府邸之後,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五姓世家一時間人人自危,尤其是王家之人,想找其他世家商量對策的機會都沒有,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進不來。
金吾衛主要目標,王皇後的娘家,魏國公府內,魏國公王仁祐正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憤怒。他的臉龐扭曲,手緊緊握成拳,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眼前的茶杯上。當那杯子從他手中飛出,摔在地上,粉碎的瓷片和濺出的茶水一起灑落在地板上,昭示了他的憤怒。
他朝著魏國夫人柳氏狂吼:“誰來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嗯?”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白被憤怒填滿,仿佛要將柳氏生吞活剝。柳氏被他的狂怒嚇得瑟瑟發抖,但心中卻也明白,她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老爺,”柳氏跪倒在他麵前,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你不知道女兒在宮裏過得有多苦啊!皇帝今年到現在看都沒看過她一眼了。都是因為那個狐狸精......”
“啪、啪!”兩記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回蕩,王仁祐毫不留情地扇在柳氏臉上。柳氏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鮮明的指印,但她卻不敢再出聲。王仁祐的憤怒如火山爆發,無法抑製。
“怪誰?你們怪誰?”他指著柳氏罵道,“皇後不能為皇帝留下子嗣已經是錯了,陛下沒有廢後算是對得起我們王家了。你們這樣做,簡直是逼王家走上絕路!爭什麼爭?李忠他根本就不是個當皇帝的料啊!罷了,罷了,現在想想後路吧!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他的歎息聲和感歎聲回蕩在公府的大廳中,每個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的憤怒對視。而他,也以這種方式,表達了他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與魏國公府相反的是英國公府,此時英國公李績正在大宴賓客,力挺李弘為太子的盟友正交杯換盞的好不快活......
“哈哈哈哈,兄弟們這下信了吧?”英國公李績喝紅了臉,大聲喊道:“老夫自上瓦崗以來可曾看走眼過一人?我那日便與你們說過,代王李弘,非常人也!天人也!而今不費吹灰之力事就成了一半了!哈哈哈哈!痛快!”端起酒碗又灌了一大口......
“三...三哥,弟弟可沒有不信你啊!”程知節喝得大著舌頭,歪著頭看著李績,“反正俺決定了,押寶代王了!明天俺就把我家那幾個小子交給代王......三...三哥,還是您下手快啊!兄...兄弟佩服!”
“是啊是啊,三哥,兄弟們佩服......\\\"一眾武將齊聲大喊
與前些天不同的是,今天這群丘八之中夾了幾個文人——現在李義府、許敬宗也算是李弘一邊的了,真不真心不知道,但起碼方向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