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隻不過要提醒您,手中那團羊毛線就是全部了。”李弘滿心歡喜地答道,“若要如此急迫,您需趕緊派人去收集羊毛,否則典禮就要趕不上了。”
“真的隻有這一團?那本宮稍後便派人去收集!”武媚顯得對此事頗為上心,“弘兒,本宮差點忘了,這毛線紡織起來應該不難吧?”
“不難,跟搓麻繩差不多,你趕緊派人去收集吧!”李弘隨口說道,“別忘了讓你的宮人們傳播出去,我們宮裏需要大量收集羊毛。父皇、母後,還有沒有其他事情?若無其他事宜,兒臣便告退了。”
“沒了,怎麼?又要出宮去嗎?你現在是不是把皇宮當成了客棧?”李治臉色一沉,黑著臉說道:“朕問問你,城外的事現在進展如何了啊?朕聽許敬宗說了,你那個磚窯一天能出磚四萬多?還有紙也開始生產了吧?這些你怎麼不給朕說說?”
“哦,忙忘了唄!”李弘討好的笑著回答,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遞給李治:“父皇,您看,東西兒臣都準備好的的,隻是忘了,裏邊有作坊裏出的三種紙,您先看看再說。”
李治、武媚交換著看了一會,李治拿起其中那張軟耙耙的紙對李弘說道:“這也叫紙嗎?來,你給朕說說這紙能有何用?”
“哈哈,父皇,這怎麼不是紙了?”李弘笑了,“父皇,此紙可不是用來寫與畫的,此紙孩兒稱之為‘衛生紙’,乃出恭時所用之物!父皇,你將此紙揉揉看,比布料軟多了!”
“嗯,是軟多了。”李治邊揉邊想像著出恭時用它的感覺,點了點頭道:“虧你想得出來,用紙擦屁股夠奢侈的,可不要讓那些儒生們知道了。”
“為什麼不讓他們知道,我改日還要在國子監對麵弄個鋪麵專門賣紙呢!”李弘反駁道,“您看看另外兩種紙,幫兒臣看看賣多少錢一張為好?”
李治一手一張細細的比對了起來,過了一會他拿起一張說道:“這種紙比市麵上最好的桑皮紙不會差,色澤也好,可以賣到五十到一百文一張。”指著另外那張說道:“那張就不行了,太薄,賣個五到十文一張吧!”
“您說的第一種紙,兒臣一百文賣您一百張如何?就這樣兒臣還有賺頭!您有沒有興趣做這個生意?”李弘笑咪咪的說道,“您不是想重修大明宮嗎?”
李治來了興趣,轉頭看向武媚想聽聽她的意見,可她卻裝做沒看見。李治想了想,覺得這個生意能做,正想拍桌子同意時,武媚開口了:“陛下,咱們皇家不能做這個生意。妾身有辦法賺重修大明宮的錢,您不用急。”然後看了看李弘,隨後又說道:“妾身看弘兒還有別的事,今天咱們就別問那麼多了,他自有分寸,弘兒,母後說得對嗎?”
李弘會意的點了點頭:“母後說得對,弘兒會有分寸的,請父皇、母後放心。那弘兒就先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立政殿。
“媚娘,羊毛線的事你是怎麼看的?”李治看著李弘幾人消失的背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