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清冷的冬夜裏,小山村各戶的燈火漸漸熄滅。
珍珠趴在炕上,準備著每月必用的小翅膀。
一包雪白的棉花堆在炕頭,她手裏是洗淨的細棉套,把棉花塞進去攤平整,縫上幾針,防止掉落。
一個、兩個……七個、八個,多做些,以防萬一。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珍珠哼著歌咬斷線頭,又一個小翅膀完工。
準備再縫兩個備用的,就可以睡覺了。
“扣扣——”炕邊的窗戶突然叩響。
珍珠一愣,這種時候,誰會在外麵敲她的窗戶,而她一絲動靜都沒聽見。
不用猜,除了羅璟,也沒誰幹這種事情了。
“誰?”她低聲問。
“我。”聲音很輕。
哼,怕人聽見,還要半夜過來,真是。
她把床上的小翅膀隨意塞進了棉花堆裏,然後從床頭拿了件夾襖穿上。
推開窗欞,清冷的夜風立即湧了進來。
羅璟一身黑衣立在窗戶之外。
“噗——你做賊呢,一身夜行衣,是要去哪偷香竊玉麼?”珍珠樂不可支地捂嘴輕笑。
羅璟眉梢輕挑,伸手把兩扇窗戶拉得更開,隨後一個躍起,轉瞬落入她的閨房中。
“啊?你幹嘛?”
珍珠楞然,以為他隻是隔著窗戶與她說說話,所以她隻添了件夾襖,下身還是一件裏褲呢。
頓時,她窘迫地掀開被褥,鑽了進去。
然後氣哼哼地瞪著他。
羅璟英挺的臉上,帶上訕訕的笑,他光想著有事與她商量,一時沒注意別的細節。
“先把窗戶關上,小心染了風寒。”
珍珠瞥了他一眼,這時候倒是知道裝好人了。
她轉身把窗戶關好。
一回身,羅璟已經坐在了炕沿上。
“有什麼話白天不能說,非得晚上偷偷摸摸的?”珍珠雙手抱臂問道。
少女烏黑的長發披散而下,口氣雖然有些凶巴巴的,水盈盈的雙眸卻沒有絲毫淩厲之色。
細碎的發絲垂在她白皙粉嫩的臉頰旁,順著她精致的下巴,修長的脖頸,迷人的鎖骨一路下滑。
羅璟的喉頭不由一緊,有些艱難地移開了視線。
“咳——我有事與你商量。”
羅璟隨手拿起了炕上的一塊白棉布,咦,這是什麼?白色的細棉裁成了長方形,裏麵好像塞了棉花,軟軟綿綿的。
嗷嗷——那家夥手裏拿的是什麼?她不是都放到棉花包袱裏麵了麼?
血氣瞬間湧上臉頰,珍珠撲了過去,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小翅膀,塞到了棉被下。
羅璟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睜著黑亮的眼睛奇怪地看著她,那是什麼東西?她竟這般緊張?
“那,是什麼?”
他問了出口,低啞醇厚的聲音就在珍珠耳畔響起。
她的臉頓時像喝了烈酒般,熱氣縈繞。
少女麵頰迅速地染上一層粉色,那粉色一直延伸至她脖頸之下。
衣襟因她劇烈地動作,微微敞開,露出小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以及鵝黃色的抹胸。
羅璟的視線停留在那抹鮮亮上,目光仿若熾熱的陽光,灼燒著她的肌膚。
珍珠被他灼灼的眼神燙慌了神。
“你,不是說,有事商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