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說著，哭了起來。
但沒敢大聲的哭，可恐懼帶來的哭泣往往更是不能壓抑。
越壓抑的話，身體會出現頻率極快的顫抖，體質弱的人如果身體在承受著那種頻率的顫抖很有可能會出現嚴重的後果。
江野看著方玲的反應，在音樂播放器裏找了一首很溫情的歌曲。
歌曲沒什麼特別的，講述的也是一家人的美好歡樂。
歌聲響起，沉浸在恐懼中的方玲似乎有些反應。
她再次抬起了頭來，臉上全是淚。
“好點了嗎？”江野輕聲問著她。
方玲聽著歌，憋著嘴點頭。
“那你之前第一次所見到的人，是不是影城裏坐在你後排的那個男人？”
江野再次詢問了起來，方玲搖頭：“不，不是他。一開始我也因為他們倆是一個人，以為他終於顯出原形了，但我沒想到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影城裏的那位我隻見到過一次，通靈遊戲的那個人，他的臉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沒有任何的五官。就是一張皮，罩在長長的黑發裏麵！”
聽著方玲的話，江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來。
這人死後大都會繼承死前的狀態，真正在死後連五官都不出現的鬼魂絕對是個另類。
但沒有確定其原因時，江野也並沒有給出自己的猜測。
“也就是說影城的那個人他是你所遇到的另外一隻鬼，對吧？”
“沒錯。”
“他當時跟你說在那間影廳裏麵不要說話對嗎？還是說，他叫
你不要亂說話？”
江野問了一個聽起來很奇怪的問題，而且如果不是他問起來，直播間裏的二十多萬人在此前根本都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但此刻一聽，卻發現這個問題很深邃。
不要說話，那就是要讓方玲在那個影廳裏邊不要開口不要出聲。開口出聲了，可能就會出現什麼事情！
仔細揣摩這四個字的意思，慢慢的心頭會有一種對方在關心的錯覺！
而不要亂說話，雖然僅僅隻是多了一個字，細想起來也有關心之意。尤其是結合當時的情況，它更應該是另外一重意思，威脅！
兩者一字之差，意思卻截然相反。
方玲怔怔的看著江野，道：“他叫我不要說話。”
“你確定嗎？”
“應該是的，我這會兒……也不是很確定。”
“那距離影院的那一天到現在過去了多久？”
“大概有二十天了吧。”
“這二十天的時間他從沒再出現過？”
方玲點頭，江野也就很肯定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他當時的話應該就是叫你不要說話。看似凶狠的瞪著你，或許有可能是因為他也很害怕。凶狠不一定是在欺負人的時候會表現出來的，還會出現在畏懼想要反擊的時候。”
“他也在害怕，隻不過當時為什麼會有在？你當時看清楚那個孩子的麵孔了嗎？”
這一點方玲記得很清楚，連忙搖頭說：“看清不出，那孩子從出現到後來我都沒能記住他的臉。
”
“那你發現男子的屍體時，屍體有腐爛嗎？”
“沒有，那次我嚇壞了驚動了當時影城在走廊裏的工作人員。他們過來的時候，明顯是認識那個男的。他們也都慌了，還有人說怎麼會這樣，傍晚都還看到他的怎麼會自殺之類的話。後來他們把我扶到了一邊，當時幾個影廳都在放電影，影廳裏麵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