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沒有全亮的時候,江野便到了那開了門的人家。
那戶人家不隻是一個人起來,而是夫妻倆都在這個大清晨的早早起床。
看到江野的時候,夫妻倆還有些訝異。
江野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道:“老哥,大嫂你們好啊。”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夫妻倆問著,江野就指著那女子的家中,道:“兩位看到那間亮著燈的房子嗎?”
“看到了,王阿婆的屋子,好像租給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女孩。”那老哥說道。
江野點頭:“那女的昨晚上死了。”
“啊?死了!”
夫妻倆頓時間滿臉的驚疑,江野嗯了聲:“是啊,現在警察在裏邊勘察現場呢,老哥看的出來您應該認識那母子倆吧?”
“認識啊,兄弟你說清楚點,那姑娘怎麼就死了?昨兒個傍晚我還看到她抱著孩子在廣場那邊散步呢,好好的……看起來也不像是生病了啊!”
江野自顧自的坐在了門前的一條板凳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欲言又止。
那老哥急的不行,說:“兄弟誒,咋……這事兒還不好說了?還有,你是不是便衣警察啊?”
江野笑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道:“原本想找你們來了解一下的,但看來你們也不一定知道半個頭的事情。”
“你說啥?半個頭的事情?”
江野的話才說完,那夫妻倆就立刻驚呼了起來。
看著他們的反應江野眯了眯眼,心想果然
那半個頭不是一次偶然!
“怎麼,你們知道半個頭?”
夫妻倆相視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為天還沒全亮還是因為這清晨有點涼,夫妻倆居然同時打了個哆嗦。
“兄弟,那帶娃兒的姑娘她真死了?還和半個頭有關係?”
江野很認真的說了句是,那老哥便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去樓上看看孩子,他們該起來上學了。”
女子幹笑了聲:“我……我怕。”
“怕什麼怕,這都天亮了,有什麼好怕的,快去……。”
女子被丈夫喊進了屋子裏,男子坐在江野的身邊,點燃了一根煙。
“斯……哈,那半個頭是不是靠著什麼東西,然後悄悄然的一點點的把半邊臉給露出來?”
那男子問了一句,江野點頭,男子便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一個位置。
“看到那兒了吧?前陣子那個地方設了一個靈堂。死的人是我的發小阿德,才三十七歲正當壯年。但這人一得治不好的病,說走就得走誰都留不住啊。而見過那半個頭的人不多,我恰好就是其中一個。村上有規矩,人走之後治喪期間每天晚上都會安排人來守夜。”
“我和阿德是發小也是一支的,所以自然而然我也得給他守夜。那天晚上是阿德走後的第三天晚上吧,我們幾個人坐在靈堂裏沒打牌,也就是各自玩著手機。畢竟正年輕的人走了,大家夥不好太過於放肆,不然若是高壽的老人走了,可能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