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辰被姑姑家的司機送回酒店,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他在厲婉兒的房門口,拍了半天的門,裏麵毫無動靜。
他憑著混混沌沌的記憶,又跑到厲婉兒助理的門口拍了拍。
大半夜的,都是斯文人,怕影響別人休息。
唐甘睡眼朦朧地起來開了門。
“厲婉兒呢?”
唐甘清秀白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走了。”
季墨辰心裏一沉,
“去哪兒了?”
“不知道,厲副總沒說。”
“什麼時候走的?”
唐甘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季少的情人鬧了一通,她從大廳上來之後就走了。”
季墨辰氣血翻湧,一拳頭砸在酒店走廊的牆上,
跑了?
他又一次被拋棄了?
媽的,這該死的女人,一有點風吹草動,比兔子都跑得快。
季墨辰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吩咐姚助理給他查那個女人的行蹤。
二十分鍾後,姚桃戰戰兢兢,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這麼多年,她實在沒見過這個男人這麼可怖的眼神。
“季,季總,沒。。。查不到。”
他煩躁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拿過自己的電腦,一陣劈裏啪啦的敲敲打打。
竟然查不到?
夜深人靜,天大地大,她到底去了哪兒?
這種由內而外的恐慌感,讓他像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般,
他長身玉立在窗前,暗沉的雙眸,隻靜靜地盯著窗外,
漆黑寂靜的夜空,隻有遠處的幾盞孤燈還亮著,落入他的眼底,變得更加寂寥,頹廢。
昨日的此時此刻,他們還親密相擁而眠。
此時此刻,
厲婉兒一個人孤零零地,搭上了飛往港地的中轉航班。
她身心疲憊,本來想在飛機上睡一覺,
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情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要磨人。
她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隨時果斷地從情感裏抽身。
可不知不覺間。
一池春水似乎早已被擾亂了。
迷迷糊糊中。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又回到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記得她和雙胞胎哥哥剛剛學成歸來,才情,長相,使得帝京的上流圈子裏蠢蠢欲動。
厲婉兒從小便懂事,
深知家族所有的重擔,以後都將落在哥哥的肩上,
她便自告奮勇地提出了樂意聯姻。
季家幾位長輩也有這個想法。
聯姻的事便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地談妥了。
那天,他由長輩們帶著上門了。
厲婉兒從外麵回來的有些晚。
遠遠地,
高大挺拔,清雋霽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