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中午午休時間。
季墨辰處理完手頭緊急的文件,第一時間拿著車鑰匙和外套急急地往外走。
姚助理本想叫住他,
“季。。。”
她站在原地搖了搖頭,
敢情這是要猴急地去找厲小姐,連聽都聽不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了。
姚助理盯著他早已消失在電梯口的背影,心想:
難道愛情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
季墨辰開車去厲氏樓下,才給厲婉兒撥去了電話,
“婉兒,我已經在厲氏樓下了,下來吧。”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下去。”
厲婉兒輕聲哼著《康定情歌》,嘴角掛著愉悅的笑意,
把辦公桌簡單收拾了一番,拿過手提包,腳步輕快地往電梯口走去。
熱戀當中的人可能就是這樣。
心情像坐過山車。
前一秒還被他氣得半死,後一秒就被哄好了,喜笑顏開地想要快點見到對方。
季墨辰等厲婉兒的這會兒時間,接到了上次裝病,偷跑到國外的爸媽的電話。
他想到前段時間,那堆得滿滿一桌子的文件,和他為了脫身,不顧自己身體衝冷水澡的行為,
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問:
“爸,您老沒再犯病吧?
人老了,還是得服老,到時候我親自安排給您做個全身檢查。”
季硯池有些心虛,嘴上打著哈哈,
“不用了,我已經好利索了。”
想到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語氣嚴肅地問:
“我聽說,你在會議期間給女孩唱歌。”
季家和厲家家族一樣,能在沉沉浮浮的商海裏屹立上百年,一個是能力,
另一個應該是他們都淡薄名利,無內鬥無內耗,一致對外。
可退下來的家主始終有義務和責任,
保證這艘已在海上航行了百年的龐然大物,在正確的軌道上繼續乘風破浪,開疆擴土。
季硯池問這些,並不是想幹涉兒子,
而是認為男女之間風花雪月的事關起門來,怎麼著都沒什麼,可在公司裏就有些不妥。
說起這個,季墨辰也有些心虛,底氣不足地解釋了一句,
“媳婦要求的,推脫不了。”
季硯池冷哼一聲,
“瞎胡鬧。”
之後,又看似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還沒給你媽唱過歌呢。
季墨辰:“。。。”
拒絕狗糧。
從小吃到大。
厲婉兒遠遠看到了男人,黑瞳立即沁入了絲絲笑意和甜蜜。
秋日的光輝從樹梢灑下來。
挺拔頎長的男人靠車而立,眼簾低垂,似乎剛和電話裏的人講完。
斑駁的光線照在他精致帥氣的側臉上,像被鍍上了一層暖光,英俊得讓她移不開眼。
季墨辰身後像長了眼睛,他緩緩地回過身。
見到可人,隱匿著笑意的幽深雙眸,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幹淨透亮,溫柔又波光粼粼,
似乎裏麵隻倒映著她一個人的影子。
而後,向她張開雙臂。
他的車停得隱蔽,可厲婉兒還是怕被公司的人發現。
她象征性地輕擁了一下,便示意他急急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