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平時都忙著上班,經常偷偷出來約個會,日子倒也愜意。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
這天約會完,季墨辰問她, 眸底帶著亮晶晶的希冀的光芒,
“婉兒,明天的慈善晚宴你做我的女伴出席吧?”
他們感情越來越好,可沒把她重新娶回家之前,心裏始終不踏實。
每年十一的慈善晚宴盛大而隆重,去年她剛剛回國,還未來得及參加。
她那麼漂亮,像一株長在天山上的雪蓮花,隻要一出場便是萬人矚目。
他其實也是有私心的,想早點借晚會的機會,向帝京圈子裏昭告厲婉兒是他的人了。
厲婉兒道:
“我得當我哥的女伴。”
季墨辰心裏那個不得勁啊,小聲嘀咕:
“大舅哥也真是的,自己沒女朋友,也不知道去努力,還霸占著我女朋友。”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我哥說我還小,不急。”
生米都煮成稀米湯了,還不急?那什麼時候才急?
男人眼眸黯沉,聲音聽不出喜怒,
“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女人從他懷裏鑽出來,揚起唇角,笑得一臉狡黠又得意,
“地下情啊。”
男人氣結,性感的喉結滾了滾,眸子危險地眯起。
他平時看人的時候,清冷而又有距離感。
然而現在,一種無可奈何而又暴虐在他眸底翻湧,說出的話有種下一秒要咬斷他脖子的慍怒,
“地下情?好,很好,厲婉兒,老子哪天非被你特麼的給氣死不可。”
厲婉兒揉了揉他的俊臉,嗓音弱弱,小小的,
“好了,別生氣了。”
男人微微垂著眼簾,緊抿著唇,顯然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
哄不好?
厲婉兒改變策略,委委屈屈地說:
“季墨辰,你才追求我多久啊,就不耐煩了,真是看錯你了,
是不是再次把我娶回家就完成任務了?就不用費心思討我歡心了?”
他從鼻腔中哼笑一聲,突然傾身,吻住了這張讓他生氣的小嘴兒。
唇瓣上帶了點秋日該有的冰涼,他的吻和平時的溫柔纏綿不同,帶了點凶狠的啃咬。
他想欺負她。
讓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饒,心和身一輩子都不舍得再離開他。
男人這樣想著,暗藏在血液裏的占有欲和破壞欲,在他身體裏橫衝直撞。
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不斷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張嘴咬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厲婉兒吃疼,指甲嵌進他的肉裏,對他又踢又打,
“季墨辰,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男人心頭一緊,似乎突然間清醒過來,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還真是被她刺激瘋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麼舍得去傷害她呢?
自責,挫敗,無力感使得他整個人懨懨的。
他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嗓音低啞,在她耳邊卑微地低語懇求,
“寶寶,對不起,我錯了,我發誓再也不這樣了,
你別害怕,別不要我,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厲婉兒一下子就心疼了,
她仗著季墨辰喜歡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喜歡和付出,有時候還有點恃寵而驕,因為她知道對方舍不得傷害她。
而她像個頑劣的孩子一樣,一點點從他身上獲得耐心和縱容,是他的愛給了她任性的資本和權力。
其實,這個男人一直寵她入骨,體貼入微,連每次見她,都會帶給她不同的驚喜,她都一直看在眼裏。
可女人應該就是這樣。
骨子裏應該有種叫做作精的因子。
享受他的體貼和溫柔的同時,可又害怕這種東西有期限,想抓又抓不牢。
便各種作,來獲得內心的滿足感。
厲婉兒臉頰貼在他胸口蹭了蹭,鼻尖繞著他身上好聞安心的氣息,
突然就想好好哄哄這個男人,
“辰哥哥,你別生氣了嘛,
我雖然沒這麼快答應和你重新公開身份,可人家也沒喜歡別的男人嘛。”
甜甜的稱呼,軟軟的語調。
一下子就擊碎了他心裏的那些不痛快,
“那寶寶是喜歡上我了?”
她雙臂抱著他精瘦的腰身晃了晃,
“嗯,喜歡,特別喜歡。”
男人沉沉的眸光裏才重新了有了一絲笑意。
也好,她說得對,隻要她喜歡他就好。
那就慢慢等,等到她自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