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辰第二天一早,便和爺爺奶奶,爸媽帶著幾套價值上億的珠寶去了厲家。
厲婉兒腳踝腫脹未消,上下樓不便,就留在了樓上。
她聽到客廳裏的動靜,單腳跳到樓梯口,趴在那兒問即將下樓的厲景天:
“哥,我們家來客人了嗎?”
客廳裏原本坐姿端莊的季墨辰,
在聽見熟悉聲音的一刹那,挺直的脊背動了動,豎起耳朵,一雙深邃的眼瞳,帶著殷殷期盼向旋轉樓梯看去。
刹那之間,與厲景天不善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厲景天像是對妹妹說,又像是對某個不受歡迎的男人說:
“嗯,不重要,你好好去床上養著,以免受到二次傷害。”
厲景天一襲深色西裝,有禮貌地對客廳裏的季家的長輩們問了早安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似故意地問道:
“我妹妹受傷嚴重,在樓上房間裏躺著養病,不能下樓見客,能見諒的吧?”
季家長輩們還能說什麼,隻能表示不介意。
季墨辰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弧度,在一片略顯寂靜之中,低沉的嗓音帶著歉意,率先說道:
“厲爺爺,伯父伯母,厲兄,我特意帶著季家的長輩和薄禮過來道謝,
慈善晚宴上多虧了婉兒及時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也為令妹對婉兒的不敬表示歉意,我已經懲罰過她了。”
厲老爺子聽完他的話,擺了擺手,
“罷了,雖然我孫女已經與你季家小子離了婚,
可一碼歸一碼,我家小婉一直都是好孩子,這也沒什麼的。”
接下來,兩家人又討論了如何對付江城納蘭家。
臨走之前,季墨辰提出,
“厲爺爺,伯父伯母,厲兄,我能上樓探望一下婉兒嗎?”
厲景天還不待父母和爺爺有所反應,便搶先說道:
“女孩子的閨房,陌生的成年男子還是少見為妙,季少你說對嗎?”
季墨辰:“。。。”
他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當初聯姻時,兩家長輩希望倆孩子有私人空間來培養感情,主動提出讓他上樓和婉兒單獨聊聊。
季墨辰當時就是用這句話推脫了。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大舅哥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一字不差地丟給他,啪啪打他的臉。
季墨辰臉疼不疼不知道,季家的其他長輩們都覺得臉挺疼的。
當初兩家聯姻時,雙方家人都表現得謙虛有禮,和樂融融。
沒想到這不孝子,學人家閃婚閃離,真香定律,霸總追妻火葬場那一套,現在硬是在厲家人麵前低了一頭。
秦舒雅這火爆脾氣,氣得牙癢癢的,
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麵,她非得給這不成器的玩意一腳踢到一邊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直到上了車,秦舒雅才沒好氣地說道:
“一大早就催著過來,結果連人家婉兒的影子都沒見著,我看你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寵妻狂魔季硯池連連點頭,表示非常讚同妻子的話。
季老爺子,季老太太也把老臉偏到一邊,一副完全不想理這大孫子的架勢。
季墨辰:“。。。”
他既然這麼不受歡迎,隻能讓司機把他們送回家,自己繼續去公司賣命了。
季家人走後不久,厲景天也去了公司。
他想著姓季的那混蛋,氣就不打一出來。
得到了自己的妹妹不知道珍惜,回頭還想繼續禍害她,臉可真大。
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電腦上劈裏啪啦敲擊一番。
把姓季的那家夥和妹妹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成功阻截了。
一連好幾天,季墨辰都聯係不上厲婉兒。
厲婉兒在家休息了這麼久,腳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一直都是個閑不住的人,在對哥哥一再央求下,厲景天才鬆口讓她繼續去公司。
讓她不知道的是,厲景天早已讓公司的保安們記住了季少的長相,對他全方位的進行嚴防死守。
每到中午休息時,厲景天都會適時地出現,
以她腳沒好利索,或者碰到不懷好意的納蘭家的狗為由,陪著她一起在公司吃盒飯。
其實,厲婉兒不知道的是,在季家,厲家,陸家,和秦家的圍追堵截下,納蘭家的產業早已被打得七零八落。
他們連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哪還有精力跑來帝京繼續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