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的老管家趕走門口的兩人,剛回到屋內,厲景天便吩咐他,口吻比往日帶著點莫名的強硬,
他的眉眼極為冷淡,隻因在麵對家人時,看起來暖意融融的, 好像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不然。
“給小婉打個電話,就說她出差這麼多天,爺爺想她了,這幾天胃口都不太好了。”
老管家繃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可心裏卻像明鏡似的,
大少爺搞事情還真是爭分奪秒,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啊。
“好的,大少爺。”
厲景天見管家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問:
“小婉怎麼說?”
文叔滄桑的臉上泛起一抹很淺淡的笑容,
“嗨,大少爺真是料事如神了,小姐說她昨晚回來的比較晚,怕打擾家人休息,一會兒就回來。”
厲景天不愧是管理大公司的,想法比較細膩,
“嗯,文叔,你現在去給在後院打太極的爺爺通個氣,一會兒小婉回來,還得靠你們倆表演呢。”
“大少爺,這。。。這是不是。。。有點。。。有點太那個了?”
厲景天從鼻腔裏冷冷地哼笑一聲, 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文叔,你說接下來一個月讓那個混蛋見不到小婉,這種感覺怎麼樣?”
老管家:“。。。”
不怎麼樣,到時候小姐別離家出走才好。
還有季家公子,估計得急得跳腳。
接著,厲景天像是對老管家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我就喜歡看他拿我毫無辦法,又幹不掉我的憋屈樣子,所以人啊,還是不要欠債的好,尤其是情債。”
文叔在背後偷偷地向他豎了個大拇指,顛顛地去後院找老爺子對台詞去了。
厲婉兒換了件高領的毛衣,在中午之前就回了家。
厲老爺子和老管家,兩個老人你一言,他一語,把思念之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也就絕了她想搬回公寓住的決心。
第二天晚上,秦逸風在酒吧裏偶遇厲婉兒和厲景天的時候,還有些吃驚。
帝京的上流圈子裏有個默認的規矩,認為酒吧隻能用“烏煙瘴氣”四個字來形容,他們這些人基本都在會所裏聚。
如今這兄妹倆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廳裏,和兩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喝著酒,輕鬆愜意地聊著天。
哎,這……這其中一個不是上次在私房菜館,和厲婉兒吃飯的同學嗎?
啥情況?
看著相談甚歡的架勢,三哥的腦袋是要被綠了的節奏嗎?
秦逸風一臉複雜地給季墨辰打去了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聽。
秦逸風隻能悄咪咪地走到離厲婉兒稍微近點的距離,拍了張模糊不清的照片發了過去,並不怕死地寫了句,
【天涼了,三少覺得哪種顏色的帽子戴頭上最炫呢?】
正盯著電話裏那張照片的季墨辰:“。。。”
醫院的紗布圍在頭上最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