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溫泉回房,季墨辰的電話早已被人打爆了。
微信上五花八門的信息也顯示99+。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本身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時,父親的電話正好又撥了過來。
他剛接通,那邊便傳出咆哮聲,季墨辰隻能把電話拿離耳邊一點兒,才叫道:
“爸。”
“你個臭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城中村的項目本來十拿九穩,現在落到了厲家頭上,你別告訴我你爭不過初出茅廬的厲景天。”
季墨辰掃了房中換衣服的女孩一眼,說:
“我故意讓的。”
“什麼?你瘋了?”
“沒瘋,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想重新娶到婉兒,必須先堵住大舅哥的嘴。”
季硯池恨鐵不成鋼,
“幾百億的大項目說讓就讓,你說說你,好好的日子非得折騰這麼一圈,人不還是那個人嗎?真是搞不懂你。”
季墨辰想起動心後,和厲婉兒在一起的種種,好像每時每刻都透著甜蜜,悸動,隻要想到她,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和以前結婚一年多,那種陌生人一樣死水般的生活,簡直是天壤之別。
即便重新選擇,他也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爸,我想和婉兒光明正大地重新在一起,即便把帝京第一家族的名頭讓給大舅哥又怎麼了?我得到了婉兒,這比什麼都好,我愛她,這輩子不能沒有她。”
季硯池表示他牙酸,拒絕吃狗糧。
“那你接受采訪,上熱搜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季家低調了這麼些年,你不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嗎?”
說起這個,季墨辰還有些愧疚,從太爺爺,爺爺,再到父親,一直都是低調做事,高調做人。
可他沒有辦法,隻能走這一步險棋。
嶽父嶽母大舅哥心裏明鏡似的,可就是不表態,不見他,
他隻能想辦法利用網絡效應,把他和厲婉兒的關係從地下情搬到地上來,
然後再打遊擊戰,一步步贏得他們的認可。
“爸,我隻想要婉兒,別的管不了那麼多了,等成功打入到厲家內部之後,再慢慢沉寂下來吧。”
季硯池:“。。。”
他能說什麼,季家的男人都是癡情種,隻要認定了對方,那是千方百計也要弄到手的。
就拿他當年來說,不也一樣和嶽家鬥智鬥勇了多年嗎?
這時,季老爺子接過了電話,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個不孝孫,你自己怕老婆,在媒體麵前胡咧咧什麼?
哼,還祖傳的,哼,我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今天和那些老家們下棋,他們竟然笑我是耙耳朵。”
季墨辰在電話裏低低地笑起來。
季老爺子氣得炸毛,
“你笑什麼?”
“我笑爺爺老了還想維護麵子,小心奶奶晚上還罰你睡地板。”
季老爺子:“。。。”
沒完了是吧?
不就是二十多年前,他在公司裏不小心被小姑娘撞到,身上沾染了陌生的香水味,老伴兒罰他睡地板,結果被上小學的大孫子突然闖入房間發現了嗎?
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另一邊的帝京機場,
厲景天剛下飛機,正邁著大長腿疾步往外走,助理小跑著跟在他身側,嘴裏不停地向他報告著網絡上熱搜的內容,
英氣劍眉之下,深邃如墨的眼眸,映出點點冰天雪地的光芒,像一片清澈又幽深的海,冷冽的氣質和外麵漫天的飛舞的雪花完美融為一體。
他身穿一件高定的深色大衣,挺拔如鬆的身姿像天生的衣架子,走路帶風,帥得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