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拉著姚桃,直到進了他的臥室,很輕微的關門聲,似乎才讓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尷尬地掙了掙手,沒掙脫。
一米七的她已經很高了,可站在接近一米九的男人麵前,仍舊覺得帶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性。
他改握住她的雙手,隻是那麼不緊不鬆地握著,似乎她不掙脫,他便想要那麼一直握著。
室內的陳設簡單整潔,一張大床,一個兩人沙發,兩個床頭櫃,單單從這些擺設似乎都能看出主人的嚴於律己。
空氣中很靜,似乎隻能聽到兩人略顯加重的呼吸聲。
他們離得也很近,近到呼吸相交纏繞,彼此的心跳聲似乎都可以聽得到。
姚桃微抬著頭看向那張棱角分明而又剛毅的俊臉,此時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亂,嗓音帶著些莫名的沙啞,請求道,
“讓我抱抱你,我想抱抱你。”
說著,不待她有所反應,便把她擁進了他寬闊又溫暖的懷抱裏。
男人低低地喟歎一聲,“真好,終於找到你了。”
姚桃疑惑仰頭,“嗯?”
秦川略帶薄繭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把她耳邊的短發掖到耳後,才說:
“我剛才在樓下說的那句話是真的,你知道我們在部隊時刻麵臨著流血犧牲,
可有時候又有點不甘心,總覺得人生還留有遺憾。
沒事的時候,我曾幻想過無數次我未來另一半的模樣,直到今天第一次見到你,
那一刻我才覺得,即便我馬上死去,我的人生也圓滿了。”
姚桃聽到這些話,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左邊心房處酸酸的,脹脹的,澀澀的,很不舒服。
她下意識地急急地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眼眶裏似乎氤氳著一層霧氣,顫聲說道,
“我不許你胡說,呸呸,你快拍拍木頭,不吉利。”
邊說邊不管不顧地拉著他的大手,在門框上拍了好幾下。
秦川忍著笑,
“沒想到你這個高知的事業女性還迷信這個。”
姚桃一張小臉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
“雖然我們今天才認識,也沒多少感情基礎,
可我這個人比較軸,認定你了那便是一輩子,我想和你長長久久,
這種話我隻說一次,現在局勢動蕩,你說不定隨時都要上戰場,這是你的理想,我不攔著你,
我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家人,在家等著你回來,
你受傷了,那怕是傻了瘸了,我都會在病床前悉心照顧你,
可你要是死了,我會毫不猶豫地帶著你的兒子和財產立馬改嫁,
然後領著我的新男人,一家三口去你墓碑前跳廣場舞。”
秦川失笑,要是真這樣的話,估計他能氣得從墓碑裏跳出來。
隻見,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看不出來你還挺狠。”
姚桃仰著小臉,一臉的倔強,
“那你答不答應我?不答應我就不嫁了,現在就悔婚,我可不想結婚不久就當小寡婦。”
“你敢。”
“我就敢。”
在談到生死上,姚桃徹底和他杠上了,她不過是想要一個承諾而已,
就想他在外遇到危險,危及到性命時,心裏始終能惦記著他給的諾言。
秦川無奈地說:
“我盡量。”
姚桃看起來性格灑脫又果斷,可在這件事,卻表現得非常執拗,
“不行,我要你答應。”
男人重新把她拉到懷裏,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好,我答應你。”
她像個幼稚的小孩,彎著小拇指,
“那我們拉勾,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秦川意識到第一次帶女孩回家,聊的話題頗有些沉重,盯著她的唇看了好幾秒,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