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愜意地過,直到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好像……變黃了?

某一天早上,她坐到瓷白色的書桌前,打開柔光明亮的照明燈,翻開字帖,拿起筆準備臨摹時,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手,這顏色怎麼好像有點奇怪呢?

怎麼看著……這麼黃呢?

她愣住了,這是自己的手啊,每天用、每天看,肯定是很熟悉的。現在突然覺得有變化,那應該……不是看錯吧?

看起來……顏色就是不對,平日裏也是一樣的桌麵、一樣的光照,怎麼今天覺得格外黃呢?

作為一個黃種人,衛嬌並不覺得變得更黃是一件多驚恐的事,隻是熟悉的身體發生了改變,還是值得警惕的。

她先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別處,確定隻有自己的手顏色發生了變化,排除是眼睛的問題。

再檢查一下燈光,甚至去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都是一樣的,“路燈”還是那樣柔和的白光,天空也一成不變地蓋著烏雲,滲透出一成不變的昏暗日光。

那就是……真是自己的問題?

她有些無助地攤著兩隻大黃手,擱在桌子上翻來覆去地看,確實是黃了,黃得還挺均勻。

又閃身進空間,站到全身鏡前麵一照,謔,那臉通黃通黃的。

——往常運動完之後,尤其是舉完鐵,她都會到巨大的全身鏡前麵檢查一下肌肉狀態,趁大家狀態最好的時候留張肌肉家族大合照。

沒想到居然是這會兒又派上了用場。

新拍一張,和之前的對比一番,就可以徹底確定——確確實實是她人變黃了。

她回到臥室,有點茫然,又有點心虛——她大概知道,這是吃砂糖橘吃的。

但是……感覺沒吃那麼多呢?咋就這麼黃了呢?

其實,她吃的比想象中的多。堅果和瓜子沒法一直一直吃,就算嗑得很香,她也在有意識地控製攝入。

都不說別的,這瓜子嗑太多也容易上火啊。

但是整天整天地看綜藝節目,笑得停不下來,嘴也很難閑著,她不知不覺間就用空間扒了不少皮,扒出來的橘子都進了嘴。

她是知道砂糖橘吃多了會變黃的,但是因為之前一直沒這樣連續又大量地進食過,所以乍一發現自己變小黃人了,還沒反應過來。

其實嚴格來說,這不是她第一次變黃。

之前上高中的時候,在學校容易餓,但是帶零食也不太方便,老師看見了會說。

而且零食這東西,在校園裏一旦被人看見,那就像桌子上的抽紙、廣場上的鳥糧——一亮相就要遭到瘋搶的。

帶麵包?占地大,塞進書包裏又容易被壓扁;帶水果?提前處理好的她嫌不新鮮,不處理的又容易吃得滿手汁水。

所以最後,她選擇帶胡蘿卜。

還是那段時間家旁邊超市搞活動,胡蘿卜便宜賣,家裏就買了好些。

她還挺愛吃生胡蘿卜的,又脆又甜,有股特殊的清甜味。而且這東西含有豐富的膳食纖維,飽腹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