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睿的直覺向來十分的準,這近乎本能的直覺也讓楊睿在中東十年的雇傭兵生涯不知躲過了多少次的危險,但這次卻好像有些不同。
無論如何楊睿都把自己腰帶上的銀針藏在了手心,其實這是楊睿的一種習慣,無論是麵對碰瓷團夥還是老鬼夫婦的時候都是如此,當然了他們並不值得楊睿用銀針對付他們。
和韓朝東那次要不是趙宇興的出現也許楊睿會用得上銀針,當然了這個也許僅僅是也許。
但這次楊睿僅是踏上了這條接近了譚誌華所在的地方,便如此緊張,對方一定是一個很強的對手。
正當楊睿全身心警戒的時候,一個蒼老但有勁的聲音從楊睿的身後傳來
“小娃娃,你是不是再找一個修煉辟穀的男人啊?”
這一句短短的話卻如同一道驚雷,炸在楊睿的耳邊。
楊睿馬上轉身並向後跳去,與身後來人拉開距離,並死死地盯著來者。但放眼望去,對方隻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老人,甚至在熱鬧的菜市,老人與你經過你都不會注意到他。
但恰恰是這個不起眼的老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接近全身心警戒的楊睿,這是楊睿最心悸的。
“小娃娃,放輕鬆,放輕鬆,如果老夫有什麼惡意的話,你怕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確實能夠在楊睿身後出現的老人如果有惡意,隻怕楊睿根本不會覺察到。
這也讓楊睿稍稍放鬆一些。
“那請問老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再找一個修煉辟穀的人呢?”
“老夫今天早上在晨練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昏死在湖邊的男人,要不是我覺察到他體內的‘氣’也會覺得他是個死人。就把他背回了這裏來幫助他。”
“那請問老先生是不是你報的警。”
畢竟是張琪琪告訴楊睿譚誌華在哪的信息,那一定是通過了警方這邊,可能就是眼前的老人報的警。
“啊,你說警察啊,不是老夫叫的,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小便衣,一把就認定了老夫是壞人,想要對老夫不利,老夫就教訓了他一下,順便叫他們的隊長來我這裏領人。”
老人說的簡單,但是楊睿能夠想象得到受過訓練的便衣警察是有著怎麼樣的專業素養,老人絕對是一個世外高人。
但是讓楊睿想不通的是,警方那邊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蓋過了此事,畢竟無論怎麼說“教訓”一個便衣警察可是已經涉嫌了襲警了。
難道是張琪琪?一想到張琪琪之前的種種行為,楊睿在心裏更加確信了這個女人絕對隻是刑警隊長這麼簡單。
思索中,老人卻已經走近了楊睿。
楊睿雖然明白了老人沒有惡意,但是江湖險惡,人心就如海底針,這也是楊睿雇傭兵生涯明白的最大的道理,所以楊睿又悄然的向後退了兩步。
“老先生難道您就是傳言中那個隱於世的道教真人?”
“哈?是那個王八蛋說老夫是道教的人的?看老夫不打爛他的嘴?”
“那老先生您是?”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五行真教陳永安!”
“什麼!您是五行真教的?”
“不錯,怎麼,小娃娃你知道什麼是五行真教嗎?”
這一刻楊睿的震驚不亞於發現了一顆沒被發現過的星球,嘴巴張得老大,這可能也是楊睿回到潔江市最失態的一次了。
“那您認識一個叫覃樹芳的人嗎?”
老人一聽到這個名字氣勢渾然變了一個人,情緒明顯變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