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一臉憂愁的回到了H市的光明地產的總部,然後再秘書的安排之下坐在了蕭康銘的辦公室裏麵,靜靜地等著蕭康銘開會結束。此刻的老四這麼多年磨練出來握刀的雙手竟然是止不住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對於蕭康銘的恐懼,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看到從老四坐下的時候豔陽高照的太陽現在已經是隻剩下半個還在西邊的海岸線上,整個天空也被夕陽的餘暉染得通紅。
現在的老四依然是幾個小時之前的那副坐直身體的樣子,哪怕此刻老四的腰板已經是算的不能再酸,都不敢亂動絲毫,因為老四心裏麵的潛意識告訴他要是一動不動恐怕還有一線生機,但是要是亂動的話恐怕會當場暴斃!
而在老四視線、意識都感知不到的距離自己不到十米的一個牆板後麵,卻是大有玄機,因為此刻的牆板裏麵有一個被鑿空的小空間,這個小空間裏麵有兩個坐在板凳上麵翹著二郎腿的男人。一個即便是在室內還帶著一副墨鏡的彪悍大光頭,一個則是一副書生模樣穿著一身青衫的留著一個小辮子的儒雅男人。
二人前麵有一個小小的茶幾,可以供兩人這一個下午都在慢慢地品茶看著外麵的老四一動不動像個小學生。
大光頭一大口將自己手裏麵的鐵觀音全部喝完後,重重的把茶杯“砸”在了茶幾上麵,絲毫不怕聲響被人發現。然後目視前方說道:“咱們要這麼看著他多久?”
儒雅男人也是輕輕的瑉了一口濃茶,輕笑一聲:“老大說了,什麼時候他堅持不住亂動了,我們把他收拾一頓就可以了。又或者他就這麼坐著等到老大心情好了,過來找他的時候我們也就可以現身了。”
光頭聽完之後惡狠狠的朝著地麵啐了一口,嘴巴裏麵罵了一句娘,但是既然這是老大的指示,那麼自己肯定是不敢違抗的,於是自顧自的伸手拿起前麵的茶壺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心裏麵悶悶的想到:“這哪裏是懲罰老四?這明顯就是在懲罰我們兩個!”
儒雅男人好像聽見了光頭的心聲一般,轉頭看了一眼光頭:“我們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還能有一個伴,還能喝喝茶養養神,難道你想出去和老四換一個位置嗎?”
大光頭立馬噤若寒蟬,他是知道二哥可以傾聽人的心聲的,所以頓時把心裏麵的雜念統統趕出去,有模有樣的學著儒雅男人喝起茶來。
兩人也在這個小空間裏麵,就這麼聊著天,看著外麵一動不動的老四。
“上次老大讓你去教訓一下那個什麼大羅地產的人,後麵怎麼樣了?”
“別說了,那幫家夥也就表麵上看的凶狠,我還沒等熱身完畢,就全部到下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敢和我們公司叫板的!”
…………
老四就這麼坐了整整一天,此刻老四的眼睛裏麵已經布滿了通紅的血絲,神情也變得十分的緊繃,像是一把被拉滿弓弦的弓,接下來的每一刻都有可能拉斷腦中的神經。但是老四也是拚死咬著牙就這麼挺直腰板一動不動的坐著。
就在老四即將要暈倒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西裝筆挺,精神抖擻的眼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