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舞廳的一個不起眼角落走出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手裏麵拿著一個證物袋,證物袋裏裝著的是一個燒焦的發飾。這個男人一邊走一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那麼這位先生,你看到我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了嗎?要是你是你們魅蝶的負責人就知道這個發飾的主人是誰。那麼我想問你,你看到這個發飾之後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舞池的中央並且提著手中的證物袋繞了一個圓圈,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自己手上的證物袋。
男人說話時,原本已經駕著刀疤男的保安也不由得停下了動作,放開了一臉憤懣的刀疤男。
因為說話的人正是太古市地下勢力的第二把交椅年有餘。
黑虎聽完年有餘的話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己從昨天下午便帶著手下幾乎將整個太古市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找不到薑小姐的身影。看到年有餘手裏麵證物袋裝著的發飾後,黑虎更加確信了小姐已經在昨天那場大爆炸中遇害。
原本熱鬧的大廳此刻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年有餘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後,另一隻手從口袋裏麵拿出了另外一個裝著一條表帶的證物袋,對著眾人說道:
“這條燒焦的表帶的主人叫做楊睿,可能很多人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也有的人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可是這個人在一次意外之中打傷了我的兒子年歲!所以這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年有餘說完後,全場更是陷入了震驚之中。
這年有餘是不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殺死了薑波的獨生女薑春雨?
黑虎更是坐不住了,對著話筒厲聲說道:“年有餘!你這是承認了你殺了我們魅蝶夜總會的老板?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
年有餘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背對著高台上的黑虎說道:
“我年有餘今天就正式和你們薑家決裂!你們薑家有什麼手段就盡管使出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薑家的實力強,還是我年有餘的勢力更大!”
年有餘說罷便朝著魅蝶夜總會外麵走去,走到人群前時,眾人自覺地為年有餘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過道,年有餘身後的刀疤男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台上的黑虎後,跟著自己的老大離開了魅蝶夜總會。
兩人離開後,原本寂靜的舞廳頓時爆發出許許多多的聲音。
可黑虎已經沒有心思去維持魅蝶的秩序,趕緊打電話給薑波,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了自己的老大。
電話那頭薑波隻是靜靜聽完黑虎的闡述後,說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這讓跟隨薑波多年的黑虎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著年有餘的離開,一群八卦心理得到極大滿足的圍觀群眾也紛紛買單離去,原本嘈雜熱鬧的舞池一下子隻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大廳裏麵待命的服務生都比客人多。
麵對這樣的變故,黑虎大手一揮將那些急忙趕回來上班的服務人員都遣散,和身邊一個手下交代了一些簡單的事情後便獨自驅車離開了魅蝶,往薑家的大本營成事責任有限公司開去……
薑波掛斷了電話後,慢條斯理的走到一套古樸的茶幾前坐下,手法嫻熟地泡了一壺鐵觀音後倒入了兩個杯子。薑波將其中一隻杯子拿起細細品味著冒著熱氣的濃茶神情淡定。
還沒等薑波將一杯茶水品完,辦公室外麵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進。”
辦公室門被黑虎猛地一推開,還有一個掛在黑虎肩膀上的瘦弱秘書。瘦弱秘書在開門的同時便向薑波訴苦道:“薑總!我已經和他說了你正在休息誰也不見,可是我攔不住他!”
薑波擺了擺手,示意秘書先行離開,留下一臉憤怒和不解的黑虎。沒等黑虎發問,薑波伸出手指了指茶幾的一個空位示意黑虎坐下。
雖然滿肚子的疑問黑虎麵對自己的老大的邀請隻能一屁股坐在了茶幾的空位上。
薑波指了指黑虎麵前的那杯鐵觀音,黑虎是一個粗人,哪裏懂得品茶?看到薑波的手後一把拿起茶杯,仰起頭將整杯茶像酒一般一口飲盡。
“你跟著我那麼多年了,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平日裏我和你說的那些‘遇事先有大靜氣’的話是不是都被你丟風裏去了?”
麵對薑波的質問黑虎有些汗顏,自己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搞的現在好像是自己做錯事一般。這要是別的人黑虎早就對對方拳腳相加了,可現在坐在黑虎對麵的不是別人,而是薑波。黑虎隻得撓了撓頭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