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還自信滿滿的年有餘此刻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備受煎熬。看著自己最大的依仗李老和楊睿打得是有來有回,一時間分不出勝負。而剛在從班車上居然傳來兩聲槍響,嚇得年有餘更是不敢上前去查看情況。
好在年有餘還有最後一張牌沒有打出來,此刻雖說著急卻也還沒有到最最緊要的關頭,隻要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那麼年有餘並不打算將自己最大的底牌用出,可要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年有餘會毫不猶豫的開牌,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年有餘摸著下巴思索時,李老和楊睿的戰鬥有了結果。
已經和楊睿來來回回打了有上百回合的李老,畢竟上了年歲,一口氣沒有換上來,被楊睿抓住機會,一腿將李老踹出十幾米有餘,李老本想再掙紮起身,可嚐試了一下卻以失敗告終,隻能躺在地上有些歉意地看了遠處的年有餘一眼。
楊睿也不好受,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撕破,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麵有著大大小小幾十道留著鮮血的傷口,整個人狼狽不已。
打倒李老後,楊睿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恢複著體力,對著遠處的年有餘喊道:“年老大,我既然還能站著,就證明你身邊的那兩個廢物攔不住我,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此刻,從班車門再一次被打開,從下麵魚貫走出一群抱著頭彎著腰的混混們還有被手下攙扶著滿臉是血的馬達,最末端是拿著一把散彈槍對著混混們的黑虎和黑虎的手下。走在黑虎後麵的則是驚魂未定的薑春雨和黃老。
馬達和一眾小弟走下班車後,排成一列縱隊蹲下,由黑虎的幾名手下負責看管。黑虎本人則是拿著散彈槍和楊睿點了點頭,對著大勢已去的年有餘叫囂道:“這不是咱們薑家原本最好的手下年老大嘛?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該不是便秘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臉色本就難看的年有餘聽到黑虎這麼叫囂,臉色更難看幾分,可再看看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李老,和蹲在自己麵前的小弟們有些無奈。
“楊睿這一次算我年有餘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年有餘放棄抵抗般歎了口氣說道。
楊睿此時和薑春雨黑虎黃老站在一起,聽到年有餘的投降宣言,轉過頭去往前一步走笑道:“這事我說的可不算,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安保隊長,怎敢對您年老大定生死?這事兒你得問我的老板。”
說罷楊睿轉過頭去望向薑春雨,所有人此刻和楊睿一樣將視線轉到了薑春雨身上。
薑春雨也向前一步和楊睿肩並肩冷漠地環顧四周最後把視線停留在年有餘身上,淡淡說道:“年有餘,你也是一個老江湖了,要是今天你我角色互換,你覺得你會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年有餘聽到薑春雨的話後竟是氣得笑出了聲,對著薑春雨豎起大拇指咬牙說道:“好好好!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薑波有你這麼一個好女兒是他的福分!”年有餘說到這裏頓了頓,將自己的大拇指收了起來,用左手摸了摸嘴唇,換上了一副陰冷的表情大叫一聲:“還等什麼?!”
年有餘大叫一聲後,楊睿和薑春雨身後傳來了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薑春雨應聲轉頭看去,竟然是已經當了自己幾年私人司機的黑虎,將黑洞洞的散彈槍口對準了自己。
薑春雨不可置信地指著黑虎說道:“黑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黑虎冷笑一聲:“哼!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你真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光是你著驚訝的表情我覺得我這十幾年來的苦沒有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