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市的有餘酒樓天字一號包廂裏正在舉行一場訂婚宴,在場所坐的人無一不是太古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詭異的是碩大的包廂裏卻是鴉雀無聲,就連偶爾有人口幹舌燥都要小心翼翼地拿起身前的杯子輕輕嘬一口酒水,生怕發出大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
坐在主位的年有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右手邊的年歲和達叔看向遙遙相對的薑波父女問道:“既然人也齊了,日子也到了那我們就不要浪費無謂的時間,早點開始訂婚宴吧!”
年有餘這話一出來,席間原本還有些小小的交談聲此刻也徹底消失,徑直看著臉色難看的薑波父女,靜待下文。
這一周來年有餘展現了自己十幾年隱忍積攢下來的強大實力,無論是商場還是江湖上都把薑家打壓到了穀底,甚至好事者更是在地下賭場開盤薑家什麼時候垮台。
見薑波父女沒有反應,年有餘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們薑家是不是還妄想著楊睿這個小子能夠出現在然後來一場力挽狂瀾?我告訴你們吧,我的人查到楊睿在一個淩晨偷偷摸摸的坐飛機跑去歐洲去了!你們要是癡癡的等著楊睿出現來救你們,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
年有餘這話一出來薑波的臉色更是難看,自己私底下不是沒有聯係過楊睿,或者將自己的近況通過短信發給楊睿。但楊睿的電話始終打不通,薑波發的短信也石沉大海。無奈的薑波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麼多年以來打拚下來的產業一步一步被年有餘蠶食殆盡,甚至到後來薑波想要和年家魚死網破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那個實力去和年有餘硬碰硬了。
薑春雨瞥了一眼年有餘,還有年有餘身後被兩個人到架著脖子的黃老,破天荒的有些委屈。心裏歇斯底裏地呐喊著楊睿為什麼還不回來,楊睿為什麼還不回來。
年歲看著薑春雨水靈靈的大眼睛瞟向自己的方向,附和著自己的父親對薑春雨隔空喊道:“要是楊睿今天能夠出現在這裏,不要說娶你,就是我年歲做他楊睿的兒子又何妨?”歲說罷放肆的大笑起來,那些向著年有餘的人當然隨著年歲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本就委屈的薑春雨聽到年歲和其他人放肆的大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當即有掉眼淚的跡象,薑春雨的表情更是泫然欲泣惹人憐惜。
就在薑春雨眼淚要掉下來的時候,天字號包廂的大門“砰”的一聲從外麵被人踹開,動靜之大更是驚動了包廂裏麵所有的人,當即就有不少一直在找機會拍年有餘馬屁的人義憤填膺地拍桌而起。怒目圓瞪地瞪著包廂門口的位置。
“你年歲想當我楊睿的兒子?那你把你父親年有餘放在什麼位置?要不年老大咱們各論各的,以後年歲管你叫爸,管我叫大爸怎麼樣?”
一個年有餘最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從包廂的外麵傳來,且不管這個聲音說了什麼,但是這個聲音的響起瞬間便讓年有餘的腎上腺素飆升,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外麵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快哭的薑春雨聽到楊睿的聲音,剛才加上這些天的委屈一下就從心底湧了上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落。薑波聽到楊睿的聲音時,也是長舒一口氣,自己心裏最大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