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連幾日,Z小姐與東方不敗都沒有見麵。
教中有傳東方教主舒於安穩閑適便疏忽了執掌教務,連之前每天例行的教內事項彙報都不再聽,開始沉溺享樂,天天呆在自己的院子裏醉生夢死,甚至童百熊向東方不敗進言求他重新開始管理教務,都隻是跪在東方門前聽見他一聲送客的聲音,連他半麵都沒有見到。
但是教中依然無人敢忤逆他,一切動向也最終逃不過他的眼。偶然東方不敗出了房間在教內散步,見到他的人都覺察出東方不敗這些日子略有變化。他對比之前都顯得更冰冷,麵上的顏色冷若冰霜,麵上無半點表情,從前朱紅色的絳唇也無了顏色,如融進皮膚,顯得更薄更鋒利,鞋子一步兩步的敲在石板上,帶給人巨大的無形的壓力,震懾的人抬不起頭來。
而且東方不敗的性情變得更加息怒無常,在他身邊侍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稍微有不順他心意的地方,便會麵臨身首異處的下場。
最近東方不敗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忽然間將侍奉他的人全趕出他的屋子,若是有跑的慢的人,便會頃刻間將那人殺死,並快速用內力推上房門,然後一個人在屋中呆很長時間。
人心惶惶之中,有人開始出策為東方不敗納妾,覺得納妾會改變東方不敗如今的這種狀態,畢竟女人的如水柔情有時能化解男兒的如火剛陽。
想出這個方法的人去找了東方不敗,希望教主能采取自己讓他納妾的建議。他走在通往東方不敗屋子的院中,發現居然一個侍人都沒有,四周靜靜的,隻有微風吹拂葉子的聲音。
終於到了東方不敗緊閉房門的屋前,他跪在東方不敗房前的台階下對著那緊閉的木門訴說,雖然知道東方不敗在裏麵看不見自己,他卻扔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大喘氣。
當進言的人說完,東方不敗久閉的房門竟然打開了,這讓進言人愣了愣。幾天來,求見東方不敗的人不在少數,但這還是東方不敗第一次為別人敞開門扉。
進言人心中雀躍著,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建議讓東方不敗采納了?而且很得教主的心意?
他微微抬起頭向屋中瞥了一眼,隻見東方不敗斜坐在紅色的軟榻上在咳嗽,他的外袍也是紅色的,炙紅如血,青澀的墨發慵懶的搭在他的肩頭,遮住了他的半邊側臉。屋子中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與藥香,即使隻是輕輕一瞥便能看到東方不敗的唇上掛著一抹異紅,想必是剛剛吐過血的緣故,非常顯眼。
他的臉色也很蒼白,平時他在教內視察時大家都迫於威壓不敢抬頭看他,現在如此看來,覺得東方不敗的身體好像清減了許多。進言人想著,東方不敗這是怎麼了?終日不理教務的原因難不成是身體出了差錯?
可是盡管東方不敗此時看起來顯得很疲憊,卻讓人不敢輕視,沉睡的老虎也是虎,千萬不要將他惹醒。
進言人卑躬的跪在那裏,東方不敗薄唇淺笑的望向他:“孫堂主,你一直為日月神教鞠躬盡瘁,為我分憂,我很是看重。你的提議很好,深得我心,你說,我要怎麼賞賜你?”
孫堂主潛意識的抬頭望向東方不敗,剛和他的目光對視又像觸電般馬上將頭低下來,身體匐的更低了,並且支在地上的手還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日月神教的人都知道,東方不敗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處死一個人的時候,將那個人的好處先誇一遍。
果然,東方不敗輕輕的聲音夢魘一般刺入他的耳朵:“既然你如此盡心盡力,那麼我就賜你一死吧。”
緊接著,向他敞開的木門啪的一聲關上,一根尖銳的東西從那即將關上的門扉穿過刺中他帶的心髒,沒給他半點求情的時間。
他痙攣著倒下,之前心中還好奇東方不敗為何會將如此疲憊不堪的樣子暴漏給自己,原來他根本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回去。
拿扇打開的門也不代表東方不敗看中自己,他隻是向他打開了通往陰曹地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