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融之抱起他緩了下氣息,嘴唇抵在柔軟汗濕的臉頰啄吻幾記,低啞笑道:“寶寶,可還難受。”

甜如甘蜜的話林殊文哪裏聽過,略微泛腫的唇因為害羞緊緊抿起,沾著細汗的額頭直膩向嚴融之的脖子和側臉蹭。

“好了,先稍作清洗。”

怕林殊文身子膩著不舒服,嚴融之隨手披了件袍子,走到門後沉聲吩咐,旋即又把靠在床頭望著自己的少年抱起,轉移到坐塌的絨氈子上。

嚴融之倒了杯還溫的水,將水杯塞進林殊文手心。

“喝點。”

繼而背身走去拉起紗幔,把窗戶推開,散了散屋內的氣息,便又合起,留道二指寬的縫隙。

管事帶人送了一桶熱水和參茶到屋內,人都離開了,林殊文方才被嚴融之抱起放進浴桶,很快,嘴邊多了杯參茶。

還未入夜就要沐浴,叫林殊文難為情,心道外頭的人肯定都知道自己和嚴融之做了什麽。

他握緊茶杯不吭聲,頭髮正被身後的男人輕柔搓洗。

然而別扭不過半刻,瞥見身後那人自若穩重的模樣,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不在此事暗中扭捏的林殊文配合對方清洗的動作時而抬胳膊,時而背身,待洗幹淨,嚴融之拿了件湖藍色的冬衫將他罩住,問:“想去床上坐還是榻上。”

林殊文忙道:“榻上。”

嚴融之笑笑,把他放在坐塌,從書櫃取下一本新買的書放在榻邊:“看會兒,若覺困乏,過後最多睡半小時,否則晚上睡不著。”

天冷後林殊文睡得早,起得晚,為了夜裏能準時入眠,縮減了白日午後休息的時辰,至多二刻鍾左右。

但方才過的那事到底讓他耗費許多精力和體力,嚴融之就叫他多休息一陣。

林殊文調養兩三日身子,得知桃木都準備齊全了,對於在桃木上題字躍躍欲試。

桃符是過年時專門至於門口左右的長形桃木,意在祈福滅禍,桃木還有驅惡辟邪的效用。

在題字前,他用毛筆在紙上練寫十幾頁,怕寫不好,還拿去問嚴融之。

最後,得到讚美的林殊文安心的在桃木上題字,寢屋正門左右的兩塊,由他親自掛上。

過年不止要貼桃符,還喝屠蘇酒。

管事去城裏買回不少屠蘇酒,林殊文帶上兩壺,還去後廚打包了幾分包子年糕,兩手拎得滿滿當當,走去莫布家送禮。

莫嬸在院子清理雞毛,見他來了,還帶東西,說什麽都不讓他立刻離開。

於是林殊文在莫布吃熱餛飩,餛飩剛出鍋不久,熱騰騰的湯汁冒著香,大碗裏裝二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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