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認錯的少年環住男人脖子,鬱悶又羞愧。
“嚴融之,我錯了。”
嚴融之低歎,不舍得懷裏的人這般委屈鬱悶。
“莫要難過,我心裏隻有你。”
又道:“莫布送你回來,看著你們說說笑笑的時候的確有些吃味,但莫家待你如何,我自是知曉。”
“殊文,你一向內斂,又無血緣親人,能交到幾個年齡相仿且真誠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計較。且你我已經成親,情意又豈是旁人能摻和進來的?”
“希望你跟我成親後能舒心快樂,若為一點心緒管束從而拘著你,又怎麽過好以後的日子。”
嚴融之道:“你跟旁人說話悄悄看我吃醋,自是讓我無可奈何,拿你沒辦法。”
林殊文被說得滿臉通紅。
他從前沒這般喜歡過誰,既忐忑好奇地想看到嚴融之更多的反應,又在此時倍感羞愧。
“嚴融之,原來吃醋會叫人心裏不好受,今後我不會再那樣做了。”
嚴融之笑笑,把少年攬進懷裏:“不怪你。”
說通後自然要親近一番,林殊文坐在對方腿上微微仰臉,輕輕吻了幾下才被安撫好情緒。
傍晚前管事帶著親戚回了院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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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越來越近,天冷,林殊文過了午時才會出門。
出門他都會帶一包糖,嚴融之給他拿上的,還叮囑他不能多吃,容易吃壞牙齒。
林殊文吃的不多,在村裏碰到小孩子,會笑眯眯地給對方分幾顆,每次帶出門的糖都會分完。
冬季冷,大人懶得出門,反而是小孩喜歡竄門玩,穿著笨重的棉衣,林殊文夾在小孩當中,人是最白的,衣裳也是最漂亮幹淨的。
他回了一趟舊院,院子翻新好幾處,因幾個月沒住人,屋內落了灰。
離開時門外有人經過,狐疑地看著他,問:“這院子是你的?”
林殊文點頭,眉眼展開笑了笑。
他沒在村裏見過眼前的男子,興許是去外頭做工回來過年的人。
男子“哦”一聲,目光在林家院子和眼前穿著漂亮冬衣的少年之間徘徊。
左右看了一圈,四下無人,男人忽然道:“小弟,別怪俺,跟你借點錢使使。”
臨近過年,王勇難得回來一趟,又被家裏婆娘催著要錢,怪他出去不掙錢。
心裏煩出來轉,看見這座院子似乎不住人,門口挺新的,遂起歹意。
正琢磨下手想爬牆翻進院子看能不能順點東西換錢,恰好看到出現的少年。
少年衣服好,模樣也白,村裏哪有這樣的人,估摸是外麵回來過年的,訛詐一筆,反正過完年都離開,唬一唬應該不敢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