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軟軟的舌尖笨拙又仔細地勾著,好一會兒過去,喘著氣先被男人放開。

嚴融之平複呼吸,舍不得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下委屈了林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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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清晨,走了一夜兩日的馬車抵達豐陽縣內。

林殊文掀開車窗朝外張望,腰前摟著他的那隻手掌輕微一拍:“可是想這裏了。”

林殊文看了會熱鬧的街市,片刻後放下簾子。

“本來以為會生出幾分鄉情,可能因為過去極少出門的緣故,並未有太多感慨。”

豐陽縣地方大,市集的街道寬敞幹淨,能容六七兩馬車並行。

寬道兩邊鋪門林立,樓下有尋常的客人歇腳,樓上的帳簾後則有一些公子小姐飲茶閑聊,城裏不似鄉下開春後就農忙,這兒日日開市集,遊人絡繹不絕。

嚴融之本來想帶林殊文找間客棧歇息一番,奈何林殊文想盡早到鎮子上,於是馬車過了縣城市集沒有停留,繼續沿著寬道行駛。

林殊文的生父生母外出幹活兒,一直在豐陽縣附近的幾個鎮子暫住,後來林殊文出生,就常居在荷花鎮裏。

午時後抵達荷花鎮,根據信上內容指示,馬車停在一處山腳。

山路不平,車上不去,林殊文搭著嚴融之的手下了車,望著四周的山野,以及附近坐落的屋舍,走過小橋流水,一戶最近人家坐在門外,朝他們打量。

嚴融之派在此地留守的人很快跟他們碰麵,引他們往山裏走。

行至半道,有人攔住。

攔路的壯漢見青年去而複返,上次嚷嚷著不準他靠近墳地,這次見到青年身後出現的男子和少年,打量兩人衣飾與容貌,態度沒有第一次強硬。

“這位爺,我按我家老爺吩咐看守此地,裏麵不準外人進了。”

林殊文問:“為何不讓進?裏頭可是林大成和他妻子的墓地?”

壯漢點頭:“公子你怎知?”

林殊文道:“林大成是我親爹,我想見見他們,你總不能攔著吧?”

壯漢為難。

照理說兒子見父母的墳地天經地義,可他收錢辦事。

“公子,不是我不許,而是縣裏那位地主不讓啊。”

林殊文皺眉:“為何。”

壯漢看著兩人,猜測他們應當非富即貴,遂不想誰都得罪。

“緣由我一個外人哪裏知曉,反正好像是地主爺家裏的少爺最開始不準的,後來地主爺就派我跟幾位弟兄看著,裏麵的墳不許讓人祭拜,不許清理,就這麽荒著。”

一位老頭兒挑木擔經過,瞧見幾個外地人,覺得稀奇。

“你們認識大林?怎麽他的墳不讓人靠近就罷了,還有這麽闊綽的幾位爺看他?”

林殊文詫異:“老伯,您認識我爹?”

老頭兒歎奇怪:“你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