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融之問:“想怎麽處置。”

林殊文把想了一晚上的打算告訴對方。

“明日帶他在村子附近逛逛,反正我要跟你過日子,不會跟他走的,對林家的身份,早就放下了,帶他逛完,希望他回去吧,今後……若真心想我,寫封信就成,不再見麵。”

“還有……他不能因為我跟你的關係,就來找你。其他的,便不想了。”

林殊文最不願嚴融之因為自己的關係受任何人裹挾,用一條命重生一次,誰真心對他,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沒有摒棄他,心裏都清清楚楚。

他不想成為嚴融之的軟肋。

“我會跟林家說清楚的,你不必擔心。”

少年的執著,很難不讓人答應,且容他試試。

嚴融之應道:“就照你說的辦,會如願的。”

林殊文抱緊男人的脖子,挨緊了不吭聲。

“謝謝。”

夜裏他枕在男人懷裏,側耳傾聽,耳邊的氣息沉穩平緩,方才輕輕翻身。

腰腹一緊,本以為入睡的人出聲:“睡不著麽。”

林殊文屏息:“一會兒就好,你快睡吧,無需管我。”

嚴融之側身支起手肘,林殊文睜眼,呆呆地問:“怎麽不繼續睡,我、我不礙事的。”

話音方落,唇一熱,細密溫柔的吻隨之落下。

林殊文下意識閉起雙眼,唇被嚴融之親了會兒,氣息就亂得不行。

甫一張嘴,另外那條舌頭就頂入唇內,舌尖被時輕時重地吮著,他的魂似乎要隨著這樣的感覺散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蕩然無存,隻剩下擁緊自己的這副身軀。

這件睡衫林殊文是很喜歡的,所幸嚴融之沒失控把它扯壞,落在床榻尾處,被褥也掉了一半。

林殊文的腿墊在褥子上,耐不住正要蹭亂被褥,下一刻角度升高,被抬了起來。

*****

翌日,林殊文什麽都沒想,認認真真帶林廣良在八寶村周圍逛了一圈。

擾人的心思經過昨夜那麽一歇,林殊文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途中,林廣良尋了個沒人的角落,說接他回家,讓他當個總管,名義上雖然為林安貴打理家裏的大小事,可他自己同樣有些實權,還會給他分院子。

林殊文搖頭:“我不回去了。”

林廣良忙道:“爹不是看你跟嚴當家成親特意籠絡你,而是……而是林安貴那小子不成器,家裏對你也算有舊情的,你性子溫善,對我跟你娘,同樣還有感情在的吧。”

“回不去了。”

林殊文道:“今日一別,若以後真的想我,可以寫封信來,夫人老人倘若誠心實意,那我就當還有個遠方親戚,逢年過節送些問候。至於別的,便是沒有。”

林廣良道:“你、你還在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