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這邊說著,典韋的腦筋卻是轉得飛快,從典韋自身的記憶以及後世曆史的記載,典韋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家夥就是那個偷走自己兵器,害得自己身首異處,還要被人圍觀的罪魁禍首胡車兒!一想到再過幾個時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被幾千人圍攻,死了都還要被砍掉腦袋,全都是拜眼前這人所賜,典韋心裏就是一陣陣的惱火,恨不得立馬就是將眼前這人給活撕了!
不過現在的典韋畢竟不是原來的那個典韋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此刻在外麵肯定已經埋伏了不少張繡的兵馬!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對胡車兒動手了,那就等於是和對方撕破臉皮了!到時候麵對張繡那麼多兵馬的圍攻,就算是自己手頭上多出了這麼一對鐵戟,隻怕也是於事無補!看來現在也隻有暫且先穩住張繡和眼前這個胡車兒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典韋卻是再也不敢喝酒了,那張大醜臉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對著胡車兒就是說道:“那個,胡將軍,這酒就不能再喝了!我還要去,還要去,還要去找丞相呢!”
“哎呀!典將軍何必如此著急呢!”聽得典韋要去找曹操,胡車兒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不過很快又是恢複了之前的笑容,一隻眼睛還眨巴眨巴,裝出一副曖昧的表情,笑道:“再說了,現在將軍去找丞相,那不是壞了丞相的好事嘛!”
胡車兒那一臉曖昧的模樣,也是立馬讓典韋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曹操隻怕正在和那位傳聞中美豔動人的俏寡婦胡天黑地呢!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典韋才必須要立刻趕到曹操身邊去!當即典韋就是眼珠子一轉,擠出了一臉褶子笑,就是對胡車兒說道:“這個,丞相的安全高於一切!咱在丞相身邊這麼久了,早就習慣了!”說完,也不等胡車兒回話,典韋隨手抓起那對鐵戟,就是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朝著這大廳外麵走去。
聽得典韋最後一句話,胡車兒也是不由得一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典韋已經是站起身了,看到典韋手頭上那對鋒利的鐵戟,胡車兒立馬就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那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等到典韋離開之後,旁邊幾名副將也是湊了過來,對著胡車兒就是問道:“將軍,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胡車兒也是一臉不爽,看著典韋離開的方向,咬了咬牙,還是忍住了心中這口惡氣,哼道:“先不要動手!我去找主公和賈大人商量一下再說!”說完,胡車兒也是站起身,朝著大廳外快步走去。
且說典韋從大廳離開之後,卻是左右看了看,按照原來典韋所留下的記憶,直接就是朝著曹操休息的地方走去。
現在曹操所在的地方卻是在城外的營寨內,曹操雖然是率領大軍來攻打宛城,但還未等開戰,張繡就舉兵投降了。所以曹操的大軍也隻能是暫時分兵屯於宛城周邊,而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曹操也沒有即刻將張繡的兵馬收編,依舊讓張繡統領自己的舊部。曹操現在所居住的營寨內雖然也有一些曹操自己的兵馬,但大部分兵馬都是張繡的舊部!
典韋一邊走,心中也是不由得嘀咕起來,這老曹同誌還真是膽大包天,占了人家的城,偷了人家的美豔嬸嬸,竟然還一點也不知道避諱!典韋心裏一邊嘀咕著,很快就是來到了曹操和那位傳聞中國色天香的鄒氏偷情的屋舍小院。當即典韋就是邁開步子,朝著那小院內走去,可還未等典韋走進小院,突然從裏麵卻是闖出來了一個人影,直接就是擋在了典韋的麵前,衝著典韋笑道:“典將軍!你怎麼來了?”
典韋抬頭一看,這人典韋的記憶中也是認得的,不是別人,正是曹操的親侄兒曹安民。而且若是記憶中的曆史沒有錯的話,這個家夥就是給曹操和鄒氏牽線搭橋的皮條客!隻不過這個皮條客有些點背,不僅拉皮條拉出了一樁禍事,最後還是因此斃命,的確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