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於宛城以南近六十餘裏的位置,正是隸屬與南陽郡的小鎮淯陽。自從張繡將駐紮於此的兵馬全部收回宛城之後,這座城池就變成無人把守的空城了,也正因為如此,典韋所率領的曹軍也是輕輕鬆鬆就占領了此城。
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城內的百姓似乎對城池統治者變更根本沒有任何的抵觸,他們隻是想著過好他們自己的生活罷了。而典韋自然也沒有去對這些百姓做什麼,隻是讓人守住城門口,阻止城內百姓出去,然後每天日以繼夜地安排兵馬前去堵住淯水。
雖然用不著典韋親自去搬石頭堵河,但每天在河邊指揮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第五天的時候,淯水已經完全被典韋給截流了!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淯水漲水,然後掘開河堤,放水淹沒宛城!而按照魏延的估算,要達到攻破宛城的效果,至少還要等到三天後,當然接下來的事情典韋幹脆就是交給魏延去辦了,而典韋自己則是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住處,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
在房門口,典韋把事情跟親兵吩咐了一聲,便是一頭栽進了房間,直接趴在了床上,沒過多久,那如雷般的呼嚕聲就是響了起來。在睡夢中,典韋又是再次夢到了那道靚影,自己成功抓住張繡,而曹老大也是將她許配給了自己,夢著夢著,典韋的口水就流出來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可就在典韋醒過來的那一刹那,突然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從典韋的後腦勺傳了過來。頓時典韋就是心中一驚,正好從床上爬起來,而從後麵卻是傳來了一把聲音:“別動!再動一下,休怪在下劍不留情!”
“嘶!”典韋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冷氣,因為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一柄利劍正架在那裏!那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沙啞、低沉,顯然是刻意為之,不用說,肯定是來者不善了。後腦勺上架了把劍,典韋的身手再好,也隻能是老老實實聽命,就這麼趴在床榻上,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從身後再次傳來了那把沙啞的聲音:“將軍用不著管在下是什麼人,甚至可以隻把在下當成一個路人!隻要將軍配合,在下很快就會從將軍身邊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將軍麵前!”
“路人?”典韋笑了,不得不說,這大半年來的經曆,典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典韋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動,就這麼趴在床上,笑著說道:“普通的路人,可不會闖到別人的家中,用劍指著別人的後腦勺!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典將軍果然好膽色!”看到典韋如此鎮定的模樣,身後那人話語中也是透著一絲敬佩之意,緊接著,那人就是說道:“在下來找典將軍不為別的,隻是希望典將軍能夠將那件不屬於將軍的東西交還給在下!那件東西對典將軍而言,並無任何益處,隻會惹來禍事!若是典將軍能夠交還,在下也願意告訴典將軍一個秘密,不僅能讓典將軍躲過一劫,而且還能夠遇難成祥!”
東西?典韋一聽得對方的話,頓時就是眉頭緊皺,自己好像沒拿什麼東西啊?而就在典韋準備否認的時候,對方的最後一句話卻又是讓典韋把話給吞了回去。典韋眼珠子一轉,卻是嘿嘿一笑,說道:“東西是在我這裏,但對我有沒有益處,也不是你說了能算的!想要把東西拿回去,沒有點好處,又怎麼可能?”
“東西果然在將軍手中!”聽得典韋的回答,身後那人立馬就是喊了一聲,話語中更是透著驚喜,而典韋更是忍不住罵了一聲娘,敢情這小子也不確定東西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啊!要是換做之前,或許典韋會後悔死了,可現在典韋卻是想知道對方口中的那個秘密究竟是什麼,倒也不再著急,而緊接著,就聽得對方說道:“將軍既然知道那東西,也就當明白,那件東西對於將軍來說,隻不過是件不祥之物,留在手中,隻會是有害無益!還請將軍歸還!”
“你說還給你就還給你啊?那件東西那麼重要,要是就這麼還給你,那我豈不是吃大虧了!你之前不是說要用一個秘密來交換嘛?不如你說來聽聽,要是我覺得價值相當,那我自然就把東西還給你了!”典韋就這麼趴在床榻上,一邊說著一邊眼珠子不停地轉動,一直在想著對方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可貌似自己之前好像沒有拿過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