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所說的自然不會完全是事實,在他的話語中,將整個戰鬥的過錯都歸咎於高順,而最後侯成也不是什麼拚死殺出重圍的,而是倒在屍體裏麵裝死,然後趁著曹軍沒注意,就這麼偷偷逃出來的。不過呂布最恨的,就是臨陣脫逃之人,侯成要是照實說的話,自己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呂布砍的,所以侯成也隻能是撒謊保住自己性命了。
聽得侯成說完之後,呂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臉猙獰,咬牙切齒,最後怒喝道:“劉大耳!劉大耳!你,你好大的膽子!某誓要將你碎屍萬段!”
高順對於呂布來說,不僅是自己的部下,更是多年征戰沙場的戰友,早在並州丁原帳下的時候,高順就已經與呂布並肩而戰了。而且呂布也知道,在自己手下諸將當中,論行軍打仗的本事,高順是最厲害的!可現在高順卻是被關羽給殺了,這無疑是斬斷了呂布一臂,呂布焉能不怒?當即呂布就是拍案而起,怒喝道:“來人!傳我將令!全軍開拔!我要親自將劉備那匹夫的腦袋割下來!”
“主公!”聽得呂布的話,陳宮也是吃了一驚,連忙是上前攔住了呂布,說道:“主公三思!如今劉備與曹操已然聯手,我軍若是貿然進軍,隻怕非劉曹聯軍的對手!此刻主公應該外聯袁術,死守徐州才是!不可輕進啊!”
“混賬!”呂布現在正在盛怒之下,哪裏聽得進陳宮的話,陳宮這麼一說,呂布立馬就是怒吼道:“某縱橫天下多年,從未遇見過敵手!區區劉備,殺我愛將,我豈能與他罷休?用不著廢話了!我定要取劉備那廝的狗頭!曹操若是趕來阻攔!我連他一塊殺了!滾開!”
說完,呂布就是一把將陳宮給推開,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而陳宮見了更是滿臉蒼白,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呂布的衣袖,喊道:“主公!主公三思啊!曹操、劉備詭計多端,更兼關羽、張飛、典韋三人武勇,主公雖然厲害,但畢竟隻有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啊!”
“哼!”呂布回過頭,臉上卻是充滿了自信和桀驁,仰起頭喝道:“劉備三兄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有何懼哉?況且,他們人多,難道我手下的猛將就少了不成?侯成!給我傳張遼等諸將全部出擊,同時進攻小沛!”
呂布手下八健將除掉侯成之外,還有七人,全都駐紮在徐州北部各郡,呂布這一下令,就等於是將徐州北部所有兵馬都調動了。聽得呂布竟然下達了如此的命令,陳宮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可就在他準備繼續勸說的時候,呂布卻是沒有耐心聽下去了,大手一揮,就是將陳宮給甩開了,然後徑直就是走出了房間。而在旁邊的侯成看到陳宮那狼狽模樣,心裏也是大大的解氣,冷笑了一聲,就是快步跟著呂布出去了,整個房間內就隻剩下陳宮一人跌坐在地上,兩眼茫然,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雖然呂布的人品不怎麼樣,但不可否認,呂布在行軍治軍方麵卻是有著常人難及的才能,特別是有了徐州這塊富庶的土壤,呂布的實力在短短幾年之內就是迅速膨脹!雖然剛剛損失了近六萬大軍,可呂布很快又是拉起了一支五萬人的兵馬,朝著小沛城進發!這次由呂布親自帶隊,手下更是有張遼等諸多猛將,就連盤踞在泰山的臧霸等將也是被呂布給召集過來,這一路氣勢洶洶,大有將小沛夷為平地的氣魄。
知道呂布舉動的時候,典韋已經在小沛休整了兩天了。不得不說,典韋的身體恢複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那麼嚴重的傷勢,僅僅隻是休息了一天,典韋身上的大部分傷口就已經愈合了,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典韋就能完全運動自如了,隻有少數幾處傷口還包紮著,就連醫師見了典韋的恢複速度,也都是一個個瞠目結舌。
此刻,典韋正站在小沛軍營內的校場上,站在典韋對麵的,正是劉備三兄弟當中的老幺張飛!兩人此刻麵對著麵,手中握著一根粗粗的木棍擺開了架勢。自從典韋第一天入駐小沛之後,典韋和張飛之間就是口角不斷,別看張飛外表粗魯,可嘴皮子的功夫卻是一點也不差,要是換做以前的典韋,隻怕都要被張飛那張嘴給氣得吐血了。不過現在的典韋那可是經過了後世網絡文化的熏陶,要論動嘴皮子,典韋可是不怕任何人,那一張嘴罵上一個多時辰愣是半個髒字都沒有,罵得張飛那張臉,從黑氣成了白,又從白變回了黑,要不是典韋身上有傷,張飛早就和典韋動老拳了!現在典韋好不容易傷愈了,張飛立馬就是拉起典韋來比試,非要在校場上把典韋狠狠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