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典韋還是沒有能夠喝上傳說中的花酒,有夏侯惇在,夏侯淵和典韋那點小心思自然是沒能得逞。不過總算夏侯惇還很厚道,帶著兩人到了城內最好的酒樓搓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夏侯淵也是很沒形象地將身子往旁邊一靠,滿臉通紅,醉醺醺地對著夏侯惇說道:“大,大哥!你,你,你說,你說這次,這次主公會不會,會不會派我們出征啊?”
曹操雖然沒有明著說是否出征冀州,但看今天這個情況,恐怕曹操與袁紹開戰那是板上釘釘了。曹操雖說現在的實力還不弱,但要對付袁紹,曹操現在的實力也隻能說是與其不相上下,這場仗自然也是讓夏侯淵有些擔心,而夏侯惇也是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恐怕我們全都要北上參戰!如果硬要說留下誰,恐怕也隻有曹子孝會留在許都了!”
雖然都喝了不少,但夏侯惇的酒量明顯要比夏侯淵好多了,所以夏侯惇現在還能保持常色,冷靜地分析。曹操麾下戰將雖然不少,但論起防守,最好的還是莫過於曹仁,況且曹仁乃是曹家子弟,也值得曹操放心委以重任。典韋輕輕點了點頭,將手中酒鐏的美酒一口飲盡,這個年代的低度數酒水,對於典韋來說,比啤酒還不如,如果不是被人圍攻,典韋可不怕比酒量,當然,典韋那個怪物兒子典滿除外。
聽完夏侯惇的分析過後,典韋也是忍不住長歎,看樣子又該出去打仗了,適逢亂世,自己又是曹操手下的大將,想要清閑下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了。看來,隻能是盡早幫著曹操把這天下給平定了,或許到時候自己才能過上舒心的日子吧!
“接下來,就該是袁紹了嘛!”典韋喝完酒之後,口中輕輕呢喃了一句,下意識地就是握緊了拳頭,竟是將手中的酒鐏直接給捏變了形!深吸了口氣,這才將那已經變得不成樣子的酒鐏給頓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就是對著夏侯惇和夏侯淵說道:“元讓兄!妙才兄!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呃!”夏侯淵打了個酒嗝,坐起身看著典韋就是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去啊!這才喝到什麼程度!來來來!坐下,咱們哥倆再喝上一壇!”
夏侯淵一邊說著,一邊還想要站起身,卻是身子一個晃蕩,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模樣,看得典韋也是一頭的黑線。而另一邊的夏侯惇也是一臉無奈地笑了笑,轉過頭對著典韋說道:“難得大家一塊喝酒,就留下來多喝點吧!至於嫣兒那邊就用不著擔心了,嫣兒不會那麼斤斤計較的!”
聽得夏侯惇的話,典韋搖了搖頭,嫣兒那麼溫柔,又怎麼會怪自己呢?隻不過,典韋卻是想著早點回家,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要再次出征了,典韋倒是有點貪念溫柔鄉,想要在離開之前,與嫣兒再多多溫存一番。
既然典韋都這麼說了,那夏侯惇也不好強留,點了點頭,就任由典韋離開了。從酒樓離開之後,典韋看了看左右方向,這才邁開步子準備朝著自家府邸走去。可還未等典韋的腳步落地,突然典韋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傳來一陣針紮一樣的觸感,當即典韋下意識地就是把身子往下一沉,而就在下一刻,一道涼風直接就是從典韋的腦袋上方飛了過去!
這可是將典韋給嚇出了一腦門的冷汗,等到典韋抬起頭一看,隻見就在自己的前方,一杆銀槍正斜插在地上,槍杆尾部還在不停地上下晃悠,至於那槍頭,已經是完全沒入了地麵。看到這一幕,典韋的心頭又是咯噔跳了一下,這要是剛剛自己沒有躲開,隻怕自己這腦袋也給刺穿了吧!緊接著典韋就是又驚又怒,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許都城內襲擊自己?
而就在典韋站起身,準備回過頭的時候,從身後又是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怎麼?你還打算打架不成?告訴你!這裏可是天子腳下,不比得外麵的鄉下地方!你要敢打人,我馬上就去報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了我近半個多月的酒食、住宿的花費,我拿你的白馬做抵押,那已經是夠便宜你了!你還待怎樣?”
“我又沒說不還你店錢,隻不過我要找的人還沒找到罷了!等找到了我要找的人,到時候店錢保證雙倍還你!”很快又是一把聲音響起,而這把聲音渾厚響亮,一聽就知道這說話之人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隻聽得那漢子沉聲喝道:“這匹白馬乃是故人送與我的坐騎,說什麼也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