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並沒有答應典韋的建議,不過典韋卻沒有露出沮喪的表情,至少,趙雲沒有當麵拒絕,就說明他已經心動了!接下來,隻要再磨一磨,典韋就不相信趙雲不肯點頭!當即典韋就是嗬嗬一笑,對趙雲說道:“子龍大可好好考慮考慮,用不著著急!不過,若是子龍能夠與某一道教導四公子,想必將來一定能夠教導出一個天下無敵的豪將!”
要是換個心胸狹窄之人,聽典韋這麼說,肯定會搖頭拒絕,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平白多出一個對手。可趙雲也不一樣,趙雲的心胸有多寬廣,和他相處幾日的典韋已經完全能夠看得出來,典韋這麼說,反倒會讓趙雲心動。果然,聽得典韋的話,趙雲的兩隻眼睛立馬就是亮了起來,臉上也滿是興奮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若真能如此,倒也是有趣得緊!”
趙雲這話說得雖然聲音不大,但話語中卻是充滿了豪氣,而典韋一聽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幹脆也沒有再繼續催促,笑著對趙雲拱手一禮,笑道:“子龍盡管考慮仔細了,某先下去梳洗一番!”
典韋剛剛與趙雲這麼一場比鬥,身上可是大汗淋漓,自然是要好好換一身衣衫,等到典韋梳洗幹淨之後,卻是接到府內下人來報,說是許都府尹來訪。
聽得下人的來秉,典韋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和這許都府尹好像沒有過什麼交道吧,好端端的,許都府尹怎麼會來找自己?不過奇怪歸奇怪,典韋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典韋可是記得,這位許都府尹任峻乃是曹操堂妹夫,算起來,也算是半個曹家人了。當即典韋就是讓人將任峻迎入會客廳,自己也是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前去麵見這位許都城的父母官。
嚴格意義上來說,任峻能夠成為許都府尹,固然是因為他的才能非凡,更重要的,也正是因為他是曹操的妹夫。隻是,在這個職位上待了幾年之後,任峻卻是越待越鬱悶,好幾次都想要向曹操請辭。這許都城,不僅是曹操的大本營,更是此時的大漢國都!在許都城內,世家林立,有身份的人那是比比皆是,說通俗點,拿塊石頭往大街上一丟,說不定就要砸中一個世家子弟!
任峻雖然是曹操的妹夫,但卻並不意味著任峻就可以在許都城內橫行無度,相反,任峻卻是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開罪了哪一位大人物。這許都府尹聽上去,好像是威風八麵,手握大權,可實際上,任峻卻是每日都得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別的不說,就說這典韋,之前還隻是曹操麾下一名以武出位的莽夫,可轉眼之間,就成為整個許都城內炙手可熱的紅人。雖說沒有和曹家結親,但卻是夏侯家的女婿,要論起地位,比起任峻那可是要高出不少,所以現在任峻待在這會客廳內,那也是連坐都不敢坐,隻能是站在那裏動也不動,等待著典韋。
“哎呀呀!”所幸沒等多久,從廳外就是傳來了一把呼喊聲,隻見典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看到任峻就是連忙笑嗬嗬地抱拳說道:“任大人光臨寒舍,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看到典韋進來了,任峻也是連忙回禮,說道:“下官不請自來,打擾了將軍,還請將軍見諒!見諒!”
“客氣!客氣了!”典韋嗬嗬一笑,隨即又是與任峻一番客套過後,這才分主客入座,等到下人上了茶水之後,典韋這才笑眯眯地對任峻問道:“不知道任大人今日來某府上,卻是有何指教?”
“啊!”任峻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張口說道:“指教不敢當,隻不過,隻不過下官眼下有一件難事,還需請將軍幫忙!”
典韋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任大人這是說哪裏的話,大家都是為丞相效命,又何來幫忙不幫忙一說?任大人有何難事,盡管告訴某,隻要能夠有用得上某的地方,任大人也盡管開口就是了!”
聽得典韋這麼一說,任峻心裏也是暗暗鬆了口氣,對典韋一臉苦笑地說道:“那下官在此就先謝過將軍了!”典韋也是連連擺手,隻不過典韋雖然答應的痛快,可是在典韋心裏卻是打定了主意,如果這件事當真麻煩的話,自己可是絕對不沾手!
“不知將軍可還記得王克?”任峻一問完,隻見典韋那一臉茫然的表情,心裏也是不由得苦笑,暗道一聲果然如此,隨即又是一臉無奈地對典韋說道:“這王克,乃是前偏將軍王服的獨子,當日此人當街調戲曹青小姐和將軍的夫人,被將軍拿下,隨後又被交由夏侯尚將軍押入大牢,將軍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