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交給鄧展等人去辦,典韋倒也是放心得很,幹脆就是喜洋洋地往回走了。雖然這次出來沒有如想象中那般玩個痛快,但收獲也是不小,心裏想著,典韋還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胸口,暗自琢磨著這玩意要是上繳給曹老大,又能換來多少功勞呢!
就在典韋大搖大擺走到居住的官邸門口,正要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典韋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了一陣涼意,一種仿若針紮一般的疼痛感突然從腦後傳來!頓時典韋下意識地就是扭過頭,朝著左邊的街道口望去!可是典韋放眼望去,卻隻是看到零星幾個行人匆匆忙忙走過,並沒有任何異常。
“將軍?怎麼了?”在身後的騾子沒有注意到典韋突然停住腳步,差點就直接撞上典韋了,看到典韋古怪的動作,騾子也是滿臉疑惑地問了起來。
“呃!”典韋張嘴想要說,可自己卻是什麼都沒發現,說出來也沒什麼用,猶豫了片刻之後,典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典韋都說了沒什麼,騾子自然也不會再問什麼,隻是跟著典韋進了大門。而就在典韋等人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在不遠處的一個街角,一名全身都罩在黑色大衣內的身影慢慢探出身來,一道詭異的目光從黑色大衣內射出。
按照典韋的預算,曹操的大軍應該能夠在五天之內抵達,而袁紹的兵馬也應該是在六到七天左右才能到達鄴城,這樣一來,有了曹操大軍的布防,袁紹的兵馬也不能奈何鄴城了。隻不過,讓典韋很是驚訝的是,隻是到了第三天,袁紹的大軍竟然就已經趕到了鄴城城外,這倒是讓典韋有些措不及防,差點就被袁紹的騎兵突襲衝進城內了。等到典韋聞訊趕到城頭,城外的戰鬥也已經打響,典韋一上來,就正好加入了這突如其來的守城戰!
在城外,十多萬袁軍正在瘋狂地朝著城牆發動衝擊,已經有不少袁軍士兵攀爬上了城頭,與城頭的守軍進行著白刃戰!典韋怪叫了一聲,提著那雙鐵戟就是連連斬殺了幾名撞上來的袁軍士兵,一口氣就是衝到了女牆邊,有了典韋的相助,至少這一段城牆上的曹軍是輕鬆了許多,典韋倚著女牆連連朝著前方砍殺,隻見幾個人頭立馬就是在城牆上方飛了起來。被鮮血濺了滿臉的典韋把臉一扭,對著旁邊的一名曹軍什長喝道:“李將軍和樂將軍呢?”
那名什長也是剛剛經曆了一番苦戰,在他的身上已經是多出了不少的傷口。不過曹軍一向都是以訓練有素著稱,能夠在曹軍當上什長的,那也不是普通士兵,很快就是緩過勁來,對著典韋就是喝道:“回稟將軍,樂將軍在左邊城頭不遠處作戰,李將軍已經到過城頭上一次了,不過見到城頭上的兵力不足,又返回城內軍營調集兵馬去了!啊!”
正說著,一道流矢飛快地從城外飛射過來,正中那名什長的肩窩,頓時那什長就是疼得捂住了肩膀,直接往後退了三四步,鮮血從肩窩處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湧。看到這一幕,典韋立馬就是一個箭步上前,代替那什長堵住了女牆的缺口,一口氣就是斬殺了三名想要趁機衝上城頭的袁軍士兵,同時口中高呼:“文謙!文謙何在?”
文謙乃是樂進的表字,別看樂進平日裏寡言少語,但對待朋友卻是不錯,而典韋正是樂進為數不多的朋友。聽得典韋的呼喊,很快就從左邊傳來了一把呼喝聲:“某在此!”
一聽正是樂進的聲音,典韋也是心中鬆了口氣,雖然知道以樂進的身手,隻要城頭沒有全麵崩潰,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聽得樂進的聲音中氣十足,典韋心裏才算是放心下來。當即典韋又是大聲喊了一句:“鄧老二!給我守著這裏!除非是踏著你的屍體,要不然,休要放一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