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馬吃肉一番之後,曹軍將士也都是精神一振,雖然兩匹戰馬分給數百人吃也隻是讓眾人稍稍墊了點底,但至少讓將士們不會餓得手腳無力了。當然,作為俘虜的袁譚可沒有享受這珍貴食物的權利,魏延甚至做好了打算,隻要淳於瓊真的要強行攻打營寨,就把袁譚給殺了,然後跟淳於瓊拚命!
就仿佛是在延續昨日一般,袁軍圍困著營寨,卻又不敢上前強攻,而魏延更是直接將袁譚給吊在哨樓上,隻要袁軍有什麼異常舉動,魏延隨時都準備一刀斬下袁譚的腦袋!
時至正午,終於,營寨外麵的袁軍有了動作,隻見袁軍的軍列分開,淳於瓊手持大刀從軍列中慢慢縱馬走出來。眼看著淳於瓊走得越來越近,距離營門也隻有不到百步距離的時候,魏延終於是忍不住,將手中大刀一揮,準確無誤地提到了袁譚的脖子上,大聲喝道:“站住!要不然,我就宰了他!”
實際上,魏延的大刀一揮起,淳於瓊就已經勒住了韁繩,緊緊盯著魏延,沉聲喝道:“魏延!我念你也是一個人才,我家主公求賢若渴,若是你能夠棄暗投明,放了少將軍,歸降我家主公!我願意為你向主公保薦,將來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哼!”魏延冷冷一哼,手中的大刀穩如泰山,大聲喝道:“袁紹性格剛愎自用,心胸狹隘,同姓兄弟尚且不容,何況是我?廢話少說!要麼退兵!要麼放馬過來,順便給袁紹的兒子收屍!”
說著,魏延的手腕一轉,那大刀的刀刃立馬就是貼緊了袁譚的脖子,驚得袁譚也是滿頭冷汗。雖然袁譚的膽色過人,但眼看著自己隨時屍首異處,再大的膽子也沒用啊,袁譚立馬就是嚇得臉色發白,大聲喊道:“淳於,淳於叔父!救,救我!救我啊!”
淳於瓊與袁紹乃是多年相交,當初袁紹在洛陽的時候,淳於瓊就一直以袁紹馬首是瞻,所以淳於瓊與袁家上下也是十分的熟絡,平日裏,袁家子弟也都要管淳於瓊叫一聲叔父。而聽得袁譚的呼救,淳於瓊的眉頭也是深深地皺了起來,眼中更是閃過了一道怒意,當即就是喝道:“住手!魏延!你可夠膽與我大戰一場否?”
“與你大戰一場?”聽得淳於瓊的話,魏延也是慢慢轉回了手腕,眯著眼睛看著淳於瓊,猶豫了片刻之後,喝問道:“你,敢和我單槍匹馬地戰上一場?”
“不錯!”淳於瓊挺直了腰杆,手中大刀直指魏延,喝道:“就你我二人,單槍匹馬一戰,你若勝了,我立馬退兵!可若是我勝了,你需將少將軍還給我,我放你們離去!”
魏延的眉頭一皺,聽淳於瓊這話,似乎自己怎麼也不吃虧啊!魏延不相信淳於瓊當真有這麼好心,這其中必定有詐,隻是眼下這情況,魏延似乎又沒有別的選擇!緊緊盯著淳於瓊,魏延的腦子裏卻是在不停地轉動,可想來想去,魏延也想不出對方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而這個時候,淳於瓊又開口喊道:“怎麼?魏延!你有膽子跑到這裏抓走我們少將軍,難道就沒膽子出來與我公平一戰?”
“哼!既然你要尋死,那我就成全你!”魏延不是個衝動的人,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延若是不出去應戰,那於人於己都說不過去了。回了一句之後,魏延就是扭過身,提著大刀就往下麵走去,臨走之前,當然也不忘叮囑一番,讓他們千萬別放跑了袁譚。
坐騎已經被吃了,魏延幹脆就是提著大刀,挎著寶劍,徑直就這麼從營門走了出去。行進了數步之後,等待著身後的營門緊閉,魏延這才昂著頭,朝著前方的淳於瓊走去,一直走到距離淳於瓊約莫十餘步之後才停下,緊緊盯著淳於瓊,喝道:“淳於瓊!魏延在此!放馬過來吧!”
“哼哼!”看著魏延出來了,淳於瓊冷笑了幾聲,卻沒有直接縱馬殺奔過來,而是翻身下馬,就這麼提著大刀朝著魏延走了幾步,喝道:“你既無馬,那我也不占你便宜!你我步戰,這才算得上是公平一戰!”
“嗯!”聽得淳於瓊這麼一說,魏延更是覺得古怪了,之前幾次交手已經證明了,淳於瓊肯定不是自己對手,現在淳於瓊不僅主動要求比鬥,而且還自願放棄坐騎,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魏延是在想不通淳於瓊的心思,但明擺在自己麵前的便宜,魏延也不會放著不拿,當即便是冷哼一聲,提起手中大刀,喝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