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副將扭身用力橫掃了幾刀,逼得周圍的敵人不得不往後退出幾步,緊接著飛快地蹲了下來,提起刀就是要往袁譚身上的繩索落下去。
“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破空聲響起,緊接著,那副將臉上的驚喜之色完全凍住了,就這麼保持著驚喜的表情,整個人僵直地倒在了地上,將地上的袁譚給壓了個正著。
“咚咚咚咚!”就在營門上的袁軍、曹軍雙方將士都為這突如其來的一箭而愣住的時候,突然一把戰鼓聲在整個營寨的上空響了起來。這突然響起的戰鼓聲,不僅讓營寨內的兩軍將士愣住了,更是讓營寨外的袁軍也愣住了,在東邊正在廝殺的魏延、淳於瓊兩人都是臉色大變,而在軍陣後方的那名中年男子更是睜開了雙目,驚疑地扭過頭,朝著那滾滾黃河之上望去!
隻見在那滾滾黃河之上,轉眼之間,多出了近十餘艘大船,其中還有兩艘遠遠大過其他船隻的樓艦,至於那些偏小型的船隻那就更加多了,至少也有二十餘艘!在這些船隻的上方,清一色都插著黑底白字的旌旗,上麵書寫著一個大大的“曹”字,表明著這些船隻的身份!
“曹軍!是曹軍的船隻!”看到那些船隻上的旌旗之後,戰場上的袁軍士兵都是忍不住驚呼起來,特別是看到那些船隻上布滿了裝備整齊的曹軍士兵,所有人都是從心底生出一絲寒意!
在其中最大的那艘樓艦上,一名身材魁梧、穿著褐色鎧甲的戰將正手持弓箭,傲然立在樓艦的最高一層,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營寨上方完全被剛剛自己那一箭給鎮住的兩軍將士,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色。緊接著伸手就是撥弄了一下自己腰間所懸掛的兩個拳頭大的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嘿嘿一笑,對著左右喝道:“兒郎們!殺上去!把那些該死的袁軍給我趕走!”
隨著這褐甲戰將的一聲令下,那十餘艘大船上的曹軍士兵立馬就是射出了無數的箭矢,紛紛朝著岸上的袁軍軍陣中落了下去!而在這箭雨的掩護下,那二十餘艘小船也是紛紛靠上了碼頭,轉眼間,就有五六百名曹軍衝進了營寨,配合著原本營寨內的曹軍,對那偷襲進來的袁軍前後夾攻!沒有了那名副將的指揮,那五十餘名袁軍士兵很快就是被徹底消滅,連投降都沒有來得及。至於那袁譚,也是再次被吊了起來,而且身上全是腳印,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的,看來在吊起來之前,也是挨了不少拳腳。
而借著從船上射出的箭雨,魏延也是成功擺脫了淳於瓊和袁軍的糾纏,一口氣衝到營門前,也顧不得讓人打開營門了,一聲暴喝,縱身一躍,直接就是攀上了營門,手腳並用地往上爬,沒多會兒就是爬上了營門的哨樓。
在營門上站穩了之後,魏延還是心有餘悸,這一不小心,就中了敵人的奸計,差點就死在了外麵。看著營寨內滿是屍首,魏延的臉色都青了,這都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啊!
“哈哈哈哈!文長!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虧得我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可就糟了!”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大笑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聽得這大笑聲,魏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抬起頭朝著那笑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名褐甲戰將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走上了營門,手還不時撥弄著腰間的銅鈴,一臉得意地看著魏延,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膽子大,沒想到你竟然膽大包天!主公讓你去劫糧,你竟是將袁紹的兒子都給劫來了!虧得主公及時來信,讓我在此接應,要不然,你可就真糟了!”
“哼!”聽得褐甲戰將的話,魏延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不過很快魏延就是平複了心情,扭過頭看了一眼營寨外的袁軍。似乎是見到計劃失敗,生怕袁譚有什麼意外,袁軍也不再攻打營寨,而是直接退了回去,魏延冷哼一聲,扭過頭對那褐甲戰將哼道:“興霸兄!這次你說破了天去,這袁譚我都不會讓給你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哈哈哈哈!”甘寧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魏延就是笑道:“你這人,果然還是如此性格!我剛剛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你竟然還如此小氣?”
甘寧與魏延雖然都是典韋特地派人招來的大將,隻不過甘寧性格豪爽,不拘小節,而魏延卻是功利心太過,兩人性格實在是湊不到一塊去,所以之間的交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加上甘寧一加入曹營,就為曹操所重用,讓他統領水軍,也是讓魏延很是嫉妒,所以這次一見麵,兩人就是忍不住打起嘴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