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聽得那軍官的話,典韋不住地冷笑,論官職,他可是朝廷親封的侯爵,比起這個小小的城門軍官那是要高出不知多少,別說是打他一頓了,就算是殺了他也沒什麼關係!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典韋真的要造反,也輪不到他這麼一個小角色來指責。當即典韋就是把手一擺,對左右的親兵哼道:“給我打得連他媽都不認得!”
有了典韋的命令,鄧展等親兵自然是無所顧忌地下狠手了,隻可憐那幾名士卒全都是被打得鬼哭狼嚎,而且很快就沒了聲響。不過典韋也沒喊停,鄧展等人幹脆就是圍著那幾名士卒不停地用腳踹,這些年什麼樣的場麵沒經曆過,這點血腥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住手!住手!”眼看著這些士卒漸漸沒有了生機,而周圍圍觀的百姓也都是一個個麵露驚恐,不敢靠前,這個時候,一把呼喊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聽得這呼喊聲,周圍的百姓立馬就是響起了一片喧嘩,隻是典韋卻是無動於衷,典韋不開口,鄧展他們自然也不會停手,依舊是一腳一腳地踹下去,就聽得喀嚓一聲,一名士卒的腦袋直接被踩破了,紅的白的頓時全都飆了出來!
這麼慘烈的場麵,對於典韋他們這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多次的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可對於周圍那些普通百姓來說,這場麵可就太過刺激了。立馬就有不少人張嘴開吐,而原本躲在典韋身後的甄夫人也是一臉慘白,轉身蹲在地上就很沒形象地哇哇起來。
“你們,你們,你們竟然膽敢,嗚哇——!”這個時候,之前那連連喊“住手”的人也已經趕了過來,卻是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文人,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看到那滿地的鮮血和腦漿,頓時臉色就是一片泛白,直接彎腰狂吐了起來。典韋在這個年代也混了這麼幾年,對於大漢的官員也不知見過多少,一看這人身上的官袍式樣,就知道這人必定是這修武城的城守。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小小的城門軍官都如此張揚,想必這城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到這裏,典韋對這個城守那是沒有半分好感,直接就是把臉一撇,難得理他。
“薑大人!”見到那城守,剛剛緩過勁來的甄夫人眼睛一亮,連忙是繞過那片狼藉,朝著那城守盈盈一拜,說道:“多日不見,薑大人倒是清減了!”
“呃?”好不容易吐幹淨了,那城守聽得甄夫人的聲音也是回過頭,當他看到甄夫人的時候,眼睛也是不由得一亮,連忙是上前對著甄夫人說道:“這,這不是甄夫人嗎?怎麼,夫人為何如此打扮?”
果然不是什麼好鳥!典韋一看這個城守的舉動,心裏就不住地冷笑,剛剛還吐得稀裏嘩啦的,現在一看到美女就什麼也顧不上了。眼看著那城守一臉急色的模樣,鹹豬手直接就是朝著甄夫人那雙嬌嫩白淨的手摸過去,典韋就是莫名感覺不爽,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甄夫人的麵前,那雙大黑手一把就是握住了城守的雙手,用力一握,嘿嘿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這修武城的城守大人了!久仰久仰!”
典韋的手勁又豈是常人所能比的,更不要說眼前這個五穀不勤,瘦得刮陣風就能吹跑的城守了,被典韋這麼用力一握,城守臉上的五官立馬就是移了個位置,變得越發古怪起來,嘴裏更是直囔囔:“疼!疼!疼!好疼!好疼!”
典韋嘿嘿怪笑了幾聲,眼看著都快把對方的手給捏斷了,這才是鬆開了手,笑著說道:“大人倒是來得及時!這幾人竟然膽敢冒犯夫人,所以我也就是越俎代庖,幫大人管教了一下,大人就用不著客氣了!”
聽典韋這話的意思,似乎城守還要感謝典韋幫忙管教手下的樣子,那城守幾乎是把鼻子都給氣歪了。眼睛一抬,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的黑大個,怎麼也不像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立馬就是跳起腳指著典韋就是喝罵道:“哪裏來的狂徒!竟敢在本官治下殺人!簡直是目無王法!來人啊!把這個狂徒給我抓起來!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顯然這名姓薑的城守已經是氣暈了頭腦,也沒有多想想,對方既然敢有恃無恐地殺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當然,這其中有沒有甄夫人的因素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而聽得城守的命令,甄夫人的臉色也是不由得一變,這姓薑的城守雖然官職並不高,但他所管轄的修武城卻是與河北諸多世家有著緊密聯係。雖然甄家已經決定脫離河北,前往兗州重新發展,但甄家的實力都在經商上,不可能真的完全脫離河北,今後甄家要將商號重回河北,還要多多仰仗這個城守的幫忙呢!當即甄夫人就是連忙上前對那城守說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這,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