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府內出來,典韋終於是長舒了口氣,隻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依舊難看,雖然最後曹操並沒有為難自己,可突然蹦出這麼一檔子事,顯然讓典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就算是曹操不會針對貂蟬的事情跟自己過不去,自己又該怎麼跟家裏的夏侯嫣交待啊?
想起自己的老婆大人,典韋的後背就一直冒虛汗,貌似自己這個當丈夫的實在是不稱職,夏侯嫣給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而自己陪伴她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還莫名其妙地帶回去一大幫女人,就算是老婆大人再賢惠,隻怕也不會原諒自己吧?想到這裏,典韋甚至都有點不敢回家了。
“啊!師傅!你總算是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悶響突然從旁邊好似炸雷一樣響起,可是把典韋給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隻見在自己的身後,竟是多出了一座山一樣的影子,虧得典韋自己的身形也不小,要不然,還非得被那影子給完全遮住了腦袋。隻見那影子的上方裂開了一張嘴,發出打雷一樣的笑聲,說道:“師傅!徒兒可是許久沒見到你了!上次你教我的那套刀法,徒兒可是已經完全領悟了呢!”
“呃!你,你是,你是彰兒?”典韋幾乎是瞪圓了眼睛,才從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壯漢的臉上,看出熟悉的眉宇,卻是嚇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到肚子裏去了。站在自己身後,口口聲聲喊自己師傅的,正是典韋唯一的徒弟,曹操的四子曹彰!隻不過和半年前典韋出征前相比,此刻的曹彰簡直完全變了一個人,典韋目瞪口呆地念叨:“天啊!你這幾個月吃了什麼?怎麼長成這副德行了?”
被典韋這麼一埋汰,曹彰那已經變成國字形的臉頰立馬就是紅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嘿嘿笑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自從師傅出征之後,我就發了瘋的長個,嚇得父親還以為我得了什麼病,把宮裏的禦醫都給請來看了,結果什麼事也沒有!不過到了半個月前,這長個的趨勢也是停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就這麼定了!其他也沒什麼不舒服地,就是這臉上的胡子長得快,我天天刮,都不見少!”
說著曹彰還用手掌不停地摩擦自己的下巴,一臉的不滿意,典韋這才注意到,曹彰的臉頰和下巴上麵密密麻麻的胡渣子,哪裏還有半點十多歲少年的模樣,咋一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三四十歲的大叔嘛!
仔細琢磨琢磨,曹彰這應該就是青少年發育期到了吧,似乎比一般人要早上不少,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最讓人驚訝的是,這發育得也太過分了點吧?這,這,該不會是這小子嘴饞,吃錯了什麼東西,引得內分泌紊亂了吧?可是看這小子的模樣,壯實得跟一頭牛一樣,也不像是得了什麼病啊?再說宮裏的禦醫的本事,典韋以前也見識過,既然人家都說沒事了,那,應該是沒事了吧?
想是這麼想了,可典韋還是有點不放心,連著圍著曹彰連轉了好幾個圈,時不時用手掐一掐曹彰身上的肉,想要確定沒什麼問題,倒是把曹彰弄得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喊道:“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啊!徒兒又不是怪物!”
不是怪物?我看你是名符其實的怪物好吧!典韋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不過看來看去,也看不出曹彰有什麼問題,隻能是作罷。而曹彰也是嘿嘿一笑,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典韋說道:“師傅!咱們趕緊回去吧!師娘可是一直在家裏等著呢!”
曹彰提起了夏侯嫣,典韋下意識地就是縮了縮脖子,不過曹彰卻是沒有看到典韋的模樣,直接就是拉著典韋往典府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嘰裏呱啦地說道:“師傅!你可不知道啊!你走了這段時間,師娘可是天天念叨你呢!還有小師弟,小師弟也是長得快呢!都已經能夠站起來走了!”本來典韋還不願走,可一聽得曹彰說起自己的寶貝兒子,心裏又是癢癢的,也是半推半就地就順著曹彰走了。
很快,典韋和曹彰就是到了典府門口,而在大門前,夏侯嫣、典滿還有被抱在夏侯嫣懷裏那虎頭虎腦的小兒子小典炙,全都守在門口候著。一看到典韋來了,眾人都是麵露喜色,快步迎了上去,典滿先一步走到典韋麵前,對著典韋就是抱拳喝道:“孩兒見過父親!”
大半年沒見,典滿也是長大了不少,不過所幸沒有像曹彰那麼變得誇張,隻是變得成熟了許多。其實這也源自於典韋在出征前,將典滿丟到了軍營裏去鍛煉的緣故,軍營的確是一個可以鍛煉人的地方,如今的典滿,更像是一名鋒芒畢露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