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人天生心胸狹隘,就算是念一輩子的佛,道一輩子的經,一樣會為這執念所擾,於吉顯然就是這樣的人!隨即典韋又是問道:“那張寧困在這琅琊宮的事情真相究竟又是如何?整個經過並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張角點頭默認了,說道:“張寧並不是她自願來到琅琊宮的,當初她離開典府的時候,我就偷偷跟在她的身後,發現她似乎還想著召集我舊日的部下,殺上琅琊宮為我報仇!嗬嗬,這個傻丫頭!若是於吉有那麼好對付,當年又怎麼會把我害得那麼慘?她召集舊部的時候,卻是驚動了於吉,結果反倒被於吉暗下埋伏,將她給抓回了琅琊宮!”
“若我猜得沒錯!於吉抓她的目的,隻是想要從她手中得到《太平清領道》,然後名正言順地當上琅琊宮宮主!對不對?”典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這個於吉,外表看上去仙風道骨,沒想到卻是想當宮主想瘋了!這宮主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群道士頭頭麼!
張角也是深吸了口氣,說道:“不錯!得知於吉在抓住張寧的消息之後,我便是偷偷潛上琅琊宮,找了師傅,並且將當年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師傅。師傅得知之後,本想要處置於吉,可無奈這麼多年過去了,於吉在琅琊宮已經是建立起了足夠的人脈,就算是師傅也難以壓製住他!所以師傅就把他當初決定誰拿回聖物就立誰為宮主的決定告訴了我,讓我找到聖物,然後親自送到這裏,他就可以直接任命我為宮主!我成為了新一任宮主,自然也就能夠壓製住於吉,到時候於吉也再無反抗之力了!”
聽得張角的話,典韋又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說道:“難怪!難怪之前在山腳下的時候,你不讓我帶兵上山,你這是不想我的兵馬打傷你未來的徒子徒孫吧!”說這話的時候,典韋也是語帶譏諷,因為他看得出來,張角對這個宮主之位也是留有念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拿自己女兒的性命來冒險!
被典韋這麼一番譏諷,張角的臉色立馬就是陰沉了下去,不過很快又是恢複了常色,苦笑了幾聲。如今的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惱怒典韋的話了。看著典韋,張角也是無奈地苦笑了起來,說道:“若是我沒猜錯,其實從一開始,你就不打算聽我的話,這些曹軍能夠殺入琅琊宮,也全都是你的傑作吧?”
“嗬嗬!”對於張角的猜測,典韋也是嗬嗬一笑,臉上總算是露出了得意之色,其實之前他將大將軍印璽交給鄧展的時候,就暗示鄧展,用印璽去周邊調集兵馬!從張角一開始故意說什麼大軍無法上山的話的時候開始,典韋就不打算依靠張角了!至於這琅琊宮的位置所在,典韋那精心訓練的特種部隊又豈是假的?特種部隊內的探查、跟蹤的人才多了去了,再加上典韋沿途故意留下標識,曹軍自然是能夠找到這琅琊宮的位置所在!
不管怎麼說,如今張寧已經救回,琅琊宮也被圍剿,整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鄧展突然來到石室,附在典韋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典韋的眼中立馬就是閃過了一道寒光,扭過頭,對張角說道:“剛剛我手下的將士搜查琅琊宮的時候,發現了一名老者的屍首被藏在石室內,根據道人指認,應該就是你的師傅,琅琊宮的宮主南華仙人!”
張角聽完之後,也隻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對於這個消息,張角多少也猜到了一些,若不是南華仙人出了問題,於吉絕對不可能對張寧下毒手,更不要說今日要當眾殺死張寧了!雖然張角極力表現出平靜,但典韋卻是能夠看得出來,張角的心裏並不好受。長歎了口氣,典韋也是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與鄧展離開了石室,隻留下張角一人。
——————————————分割線——————————————
“典將軍!”守在大門口幾名軍士看到典韋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個個都是大吃一驚,慌忙上前行禮。同時看著典韋身後的那一大票人,眼中都是露出了驚恐之色。
典韋抬起頭,看著前方大門上方門匾上書寫的“夏侯府”三個大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寒聲喝道:“我來見夏侯元讓!你們都給我讓開!”
聽得典韋的話,這幾名軍士都是臉色大變,他們都是奉了新任大漢丞相曹昂之命,在此守備夏侯府,而且沒有曹昂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得進出。若是讓典韋進了夏侯府,那他們的項上人頭肯定是保不住的!可問題是,眼前這人他們也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