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
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沈璃緩緩睜開眼,入眼即是黑色的窗簾和黑色的裝潢,她抬手揉了揉發痛的眼睛。
手還沒觸碰到眼睛,她愣住了。
纖細白皙的胳膊上零零散散幾個紅痕,沈璃腦袋一片空白,她猛然掀開一角的被子。
身上密密麻麻的曖昧吻痕和男士襯衫仿佛在提醒昨晚那場淩虐不是夢。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緩緩打開,傅禦川穿著灰色浴袍,碎發仍帶著水汽,眼眸沉得像一口井,像是剛剛經曆一場瘋狂的性/事,“還痛嗎?我去叫醫生。”
沈璃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然而眼淚蓄滿眼眶還是抑製不住落了下來。
她不顧身上的酸痛和被強的恥辱,下床,打掉男人的手機,動作一氣嗬成。
“傅禦川,你這個禽獸,人渣。”
她沒有猶豫,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男人沒有想象中的躲開,他似乎也知理虧,任由她發泄心中的不滿。
男女之間體力上的差距,她昨晚就見識到了,不管她怎麼鬧怎麼打,他紋絲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兩人誰也沒說話,等她發泄結束,半癱軟著身子,眼淚又開始掉,鼻子哭的紅紅的。
還沒解氣,她張嘴就要咬上男人的手臂,可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竟把她抱在床上。
剛開始的憤怒過了,剩下全是冷漠,她看他的眼神又冷又烈,還帶著一絲嘲意,“知道疼了?”
昨晚折磨她的時候,怎麼就不知疼?
“不是。”男人黑眸微沉,一眼就看到她光著的腳,健康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色,他嗓音沙啞,“光著腳,地上涼。”
沈璃哭也哭過了,打也打了,鬧也鬧過了,問了她最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在江北城回蘇城的最後一晚睡了她,如果這就是他結婚的目的,裝了一年的正人君子,不累嗎?
她給他的感覺一直都很嬌小,此刻在他寬大襯衫裏,顯得更加瘦弱和無助。
他低頭看著她通紅的眼眶交織著恨意和嘲意,喉結如海浪翻滾,嗓音低沉沙啞,“昨晚我的酒杯被人下了藥。”說著,他拿出驗血化驗單。
下了藥?所以回來強了她?
沈璃覺得這個解釋未免太搞笑了。
拿著她看不懂的化驗單,說著隻有在電視劇上能看到的情節。
“別告訴我你意識不清。”她咬著唇,一字一頓透著嘲意。
那句:
【沈璃,我們是夫妻】
【除了你,誰知道我們是協議結婚】
這意味全程他都是有意識的。
男人沉默了幾秒,淡淡道:“所以很好解釋我為什麼選你。”
就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所以她是他首選的泄/欲對象?
沈璃心越來越冷,覺得這男人沒救了,“你他媽禽獸,傅禦川,我們是協議結婚!”
男人抬頭望她,淡淡一問,“難道你覺得我應該隨便找個女人解決?”
“你愛找誰找誰!”
全蘇城哪個女人不想要爬上他的床?除了她沈璃。
傅禦川聽到她的回答,褐色的眸子一暗,聲音冷又沉道:“可是昨晚你也爽到了,雖然一開始哭著讓我放過你,可後麵幾次都是主動抬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