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外麵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女皇陛下,我要回家”
莫澤直接往有寬大河流的地方衝,打算砍幾根樹木,做個小船,最後再把丹羽的褲子掛上形成小帆,就可以迎著美好的朝陽回至冬了。
他決定,從此抽身稻妻,回去重新做人。
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烏雲遮住了圓月散發的光輝,少年的身影穿梭在林間,腳下不斷發出莎莎的聲響,時不時神經質回頭看一看,瞧一瞧,好像要有人逼他就範一樣。
跑了一會,終於聽到了水流的聲音,莫澤內心一喜,他趴開攔在麵前的草叢,抬頭一看,然後愣住了。
隻見一名少年掏著一隻小鳥正對著他,那挺立的小頭冒著清澈的水流,顫抖間泛著水花,流下的液體與地麵堆砌的石子碰撞,不斷發出悅耳的聲音。
“..........”
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隻見小鳥頭上的水流瞬間戛然而止,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了下去。
莫澤因為跑的著急,樹葉在頭上紮滿,像帶了綠帽子一樣,臉上滿是灰塵,兩隻眼睛黑的發亮,活像從墳堆裏爬出來的鬼,來找人索命。
“啊啊啊.....媽媽,這裏有鬼啊!”,少年瞳孔一縮,明顯被嚇了一跳,小鳥一軟,也不管露出的半塊屁股,提著吊著兩根帶子的褲子,連滾帶爬的朝遠處跑去,一邊的斧頭也沒有拿。
“啊啊啊.....完了,我的眼睛不幹淨了”,同時間,莫澤也大叫一聲,慌忙的揉了揉眼睛,像受了不得了的刺激一樣,飛速地轉身,一路狂奔。
直到有些疲憊的扶住一旁的樹木,他才後知後覺地認知到一些問題。
不對啊,他跑什麼?男人都有的,這不很正常嘛,倒是對方跑個毛啊。
沿著原路返回,莫澤嫌棄地看著地上的還未風幹的水漬,拿起旁邊的斧頭,那名少年雖然發育不錯,但是居然那樣就萎掉了,簡直就是男性的恥辱。
而他莫澤,在挺拔時將會一直傲世群雄,無論風吹雨打,寒冬臘月,這是男人的尊嚴。
繼續趕著路,終於來到了小河邊,莫澤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比劃了一下,然後放入懷中,根據目前經度與緯度的方位,以及古希臘時代所提出的地圓學說。
隻要給我一艘船,漂荒幾月,肯定能到至冬,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能爬山,能抗寒,體力條夠,遇到下墜危險再展個風之翼,試問何處無芳草,哪裏都是家。
莫澤砍著樹木,磨著枝杈,用繩子將它們綁在一起,最後再豎上小杆,掛上丹羽的褲子,大功告成,莫澤用力把人造船推到河邊。
慢慢地,還沒睡醒的太陽用牙簽掏著牙縫,伸出長著腿毛的大腿,一雙42碼的腳往天空一放,成功讓月亮捂著口鼻帶著烏雲溜走。
“呼......”,莫澤漆黑的瞳眸微眯,淺淺的金色光芒映射著他臉頰上的汗珠,抬手擦了一下,他遙望著那熟悉的村落,微微歎氣,伸出右手,嚴肅著敬了個禮。
“再見了,丹羽兄,長正哥,桂木哥,原諒我用你們的名義從幕府的花唄上借了一筆路費,此等恩情永生難忘,將銘記在我純潔的心中。”
“再見了,白散兄,你的實力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智障”
“再見了,稻妻,如果可以,在我壽終正寢前,永遠都別見了,清官小澤即使遠在他鄉,也會對你們獻上最真誠的祝福。”
莫澤慢慢轉身,眼角流下一滴淚,他抬起腳,剛想踏上船,幾道雷電帶著轟鳴聲從天而降。
“我靠”,莫澤腳下風元素力一閃,躲開雷擊,迅猛的雷光將船隻震成粉碎,飛濺的碎屑撲打在莫澤的臉上,灰塵四起,一個大坑蔓延著裂縫為才不久出生的船隻立了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