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一愣,自己從沒想過為什麼鶴冰薇會救自己。
他絕不相信這是因為鶴冰薇突發奇想或是善心使然。難道說在剛剛發現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衣服。”鶴冰薇開口說道。“你的衣服牌子我曾經見過,但不是在這裏。”
郭霄傻眼。
這年頭穿越還能靠穿的衣服識別老鄉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基本可以確定鶴冰薇應該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
“隻是這樣嗎?這會不會太草率了吧?”郭霄仍心存懷疑。
“風格,或者說氣質。”鶴冰薇繼續說道“你整個人都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你的眼神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在你遇到危險時的垂死掙紮的眼神,我對你出手時你的恐懼的眼神,甚至是在你把水吐到地上時抱歉的眼神。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這種眼神了,“抱歉”這種情緒不該,也無法存在於這個世界,它比野草更卑微,比垃圾更加廉價。”
“歉意是一種無私,它來源於你的素質,紮根於文明的社會生活。在這個野蠻的世界沒有它生存的土壤,在這裏自私的生存大於一切。”
“你是溫室裏的花,在這個世界的汙泥中長不出這樣的花。”
“那你……”
“溫室裏的花在汙泥中生存久了,要麼枯敗凋零要麼變得扭曲。”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作為神民體內能量的差別。我曾經也不知道這一點,直到遇到了你。”
“你說的神民就是有異能的人嗎?”郭霄問道。
鶴冰薇微微皺了下眉頭,聲音帶上了一絲明顯的不耐煩,似乎很不習慣和別人說這麼多話。
“異能……隨便你怎麼叫。這個世界的人相信隻有體內有特殊能力的人才是神的子民。我感受過其他神民使用異能,之前沒發現和我的有什麼差別,直到你剛剛使用異能,我感覺到了一種特殊……我說不上來是哪裏不一樣,但和其他人相比確實有一種顯著的差異。”
“所有異能都有其具體內容。”鶴冰薇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冷酷,周圍的空氣溫度也隨之下降了幾分。
一道冰刃憑空出現在郭霄脖子旁。“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麼,或者死。”
又來!郭霄心裏哀嚎一聲。
他趕緊搓出手中的光球,微弱的光芒在火光裏瑟瑟發抖。
“真的就這了……就是發光而已。”
“我不相信。”冷冽的寒氣貼的更近了,郭霄的皮膚已經可以感受到微微的刺痛。
“真沒了……大不了你砍了我吧。”郭霄索性把眼睛一閉,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好。”
冰刃帶動寒氣瞬間砍向郭霄的脖子。
郭霄看似破罐子破摔,實則神經早已繃緊,在冰刃移動的瞬間身體就已做出反應向後仰倒。
早就搓出的光球是體內能量在手中的聚集。他猜到鶴冰薇肯定會不按套路出牌,所以從未放鬆警惕。
右手帶著光球砸向冰刃,冰刃並未碎裂,隻是稍稍偏移了幾度。就是這一點點差距讓冰刃險而又險的掠過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