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這就對了嘛。
俺跟你說,這花瓶可是俺們家祖傳的,康熙年間的官窯,沒個萬兒八千的,你想都不要想。
不過看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份上,這樣吧,俺也不訛你,俺給你個最低價吧。八千!”
房曉晴扯著嗓子說道。
乍一看上去就是農村那種慣於撒潑的老娘們。
“多,多少?”
楊彩怡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若是對方說個一兩百她都會捏著鼻子認了。
哪怕說個五百八百的,她也能賠的起。
但是房曉晴說了個數字,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不僅如此,就算是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被房曉晴嚇了一跳。
“俺告訴你,俺這不是刻意訛你。而是俺們家的這寶貝花瓶就值這個價錢。
給俺們家鑒定的老專家都說了,俺們這個花瓶至少能值1萬呢!
俺這已經是往少了要了!
你別這樣那樣的了,趕快拿錢吧,俺還等著拿這錢救命呢!”
房曉晴拽著楊彩怡的手不放。
嘴裏更是一句一個俺,將農村大姐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沒有那麼多錢賠你,不過,你若是願意跟我去一趟銀行的話,我倒是可以賠給你!
怎麼樣?去不去?”
楊彩儀突然間也不慌了,換上一副淡然的表情,眼神笑眯眯的看著房曉晴。
但是房曉晴敏銳的感覺到,楊彩怡這笑眯眯的眼睛裏似乎含了一股淡淡的殺意。
“不行,萬一你跑了呢?你要是半路上跑了,俺上哪兒找人去!”
房曉晴對時間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這位大姐,你張口就要8000塊錢,我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隨身帶這麼多零錢呀。
我要去銀行取錢吧,你還不願意,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夥評評理啊,不是我不願意賠錢,是她不願意去銀行。”
楊彩怡趁機做起了群眾的工作。
“這位大姐,這姑娘說的對呀,誰身上沒事兒能放8000塊錢呀?
這錢可不少啊,你趕緊去銀行取吧!”
有熱心群眾開始勸起房曉晴來。
“對啊,這麼多錢,還猶豫什麼勁兒,不就是去一趟銀行嗎?”
“這年頭錢也太好賺了,8000塊錢這就賺到手了?”
有些人甚至開始琢磨這條發財之道了。
主要是房曉晴做的榜樣太好了。
“俺不是不要這8000塊錢,俺是信不過這小娘們,你看她穿的光鮮亮麗,不是闊太太就是闊小姐。
這種人有錢有勢的,
萬一俺跟她去取錢,她把俺賣了怎麼辦?
要取錢也可以,等警察來,讓警察陪著俺們去。
俺隻信任警察!”
房曉晴土裏土氣的說道,但是說的話卻是很有道理。
楊彩怡自然不想見什麼警察,她現在跑路都來不及呢。
但是對麵的房曉晴卻是認準了要報警。
見不到警察絕對不放楊彩怡走,一句話就是信不過你城裏人。
雙方就此僵持下來。
周圍的人群越聚越多,看熱鬧的群眾,從來不嫌事大,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望著圈子裏僵持的兩人。
就在這時,人群外一陣騷動。
“大家讓一下,我是警察!”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
這句話非常的管用,人群頓時左右一分。
隻見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房曉晴看到葉輕羅到來,頓時臉上一喜。
“警察同誌,你可來了。
這個人撞碎了俺家的花瓶,你一定要為俺主持公道啊!”
房曉晴率先開口道。
“警察同誌,這人是故意撞上我的,我現在嚴重懷疑她在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