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著,心中唯一的事物,努力至今……”
“可是……”
我還是這樣辯解著,顫抖的脖頸卻是難以表達這樣的感受。
“我沒有能力,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連普通都不算,我……”
誠叔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虛弱,他的手臂輕輕的搭在我的身上,微弱的氣息在人的生命之間遊離著。
人的生命似乎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即使到離去的那一刻仍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
“是啊……我們都是普通人,所以我們的期望才會如此的相同。”
他的言語間卻好像在不停的顫抖這樣的話語,在身體之中來回流傳著,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熱乎乎的東西從我的臉頰之側流過,那種越來越虛弱的感覺讓我目光深深的不敢再一次的閉上。
莫名的顫抖讓我開始難以言明。
“哢……”
他的手似乎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脊背之中,從眼眶留下的血滴不停的留著,讓我感受到那樣的沉痛。
那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裏麵不停的徘徊著。
“杜鋒,你叫我一聲老師,可是我還從未送過你什麼禮物。你一直說,你隻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你不是了……”
鮮血從我的臉頰上麵留下,那樣的顫抖從我的腦海一直流落到裏麵。
而周圍的人隻是在難以看得到這樣的場景,不自覺就把眼睛在不能看見這裏。
“刻印是流傳在血液之中紐帶,卻不是一個人精神的傳遞,杜鋒,你和我抱有著同樣的誌向。去吧……你從未是孤身一人,過去你和誌向一起行走,現在我也將會守護在你身邊……”
他的言語似乎還是帶著這樣遊絲的氣力。
對著周圍的人這樣說道。
他已經無法一個人站立在大地上麵了,隻是靠在我的身上。
“現在,杜鋒就是太平道新一任掌門,有人有有異議嗎?”
周圍的人顫抖著,看著地麵。
卻是難以言明這一切。
“你不必做這一切的,即使這樣,其實也沒有結果不是嗎?”
我這樣說著,不停的搖著頭。
誠叔顫抖著,卻還是繼續說道。
“你錯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結果……世間萬物都有缺憾,正是因為缺憾,我才與你相遇……這將我一生最大的幸運……”
這淚水傷痛,全部會化作星星。
誠叔輕輕的動了動我的身軀。
那樣的力量已經不能稱作力量。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的手中那樣的熱乎乎的東西,傳遞在我的心裏麵。
散發著異樣顏色虹膜看著眼前,卻是再也不敢低頭了……
“良田千頃,豈在一畝。但有遠誌,不在當歸。君可自去……”
我顫抖的站著,卻是艱難扯著手中的那把劍,還有那截……
那些人都不知道應該看什麼才好,似乎銜著的淚花難以麵對這樣的一切。
而誠叔卻隻是一點點的躺在地麵上,鮮血流滿了一地。
我看著那樣昏暗的天空。
巨大的風沙讓我已經不知道眼前有什麼。
曾經聽到的那些好像如同死一樣寂靜,瓦礫之間的歌聲。
站在風中,我提著那把劍,棕黃色的世界,我站在這樣的風中,這樣慢慢的說道。
“全員開拔,跟我走……”
說完,我沒有一絲絲的留戀。
這樣率先一步離開這裏……
天使也許會悲歎,這樣猶豫的食物,目光所以見到的這一切,現在已經慢慢的展開了,青色的冷藏著這樣的自私,吐露著的生命抱守這樣的殘缺的形體,永遠可以見到的鮮明的視界,誰的愛已經離開了……
渴望燃燒的每一個人,在這樣的**的啜泣之中,緋色的燃燒,掩藏著這樣自私的笑容。
誠叔看著天空,不知道那也是笑還是痛苦的表情彌漫在他的身上。
“也沒有什麼悲傷的,一生轟轟烈烈沉浸在自己的誌向之中,遠勝碌碌百年。從年輕的時候感受悲傷的那一刻起,我就應該有了這樣的覺悟了吧。”
“張捷自以為可以用力量糾正這一切。”
“但是他還是想錯了……”
“這個世界人們渴望的……”
“誰會明白……”
這樣的聲音在從前聽到的窒息之中慢慢消失,默默的抽取。
如今已經全部開始往複了,血的肉體,剝離開的潰敗。
天空之中好像還在呼喚著,就如同他的本能一樣,在這樣的身體到底在擁抱著怎麼樣的形體,在這樣吐出的欠片,大風在如此鮮明的吹起一層層的風沙,渺小的一切是否能在這樣的世界吹蕩。
“我的夢想,會在哪裏見證嗎?”
“老有所依,幼有所養的世界……”
淚水從誠叔的臉上流下,侵入了泥土之中。
“不是早就有這樣的覺悟了嗎?為什麼到此刻還是這樣的悲傷……”
誠叔咬著這樣嘴唇,抖動了一下……
天空似乎還是那樣的遙遠,高遠的天空彌漫的黃色在這個世界遮蔽著。
期待著再次相見……
可訣別……
總是……
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