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銘被千夜黎抓住了肩膀,狠狠的往回裏一帶。
曾銘站立不穩,險些被她拉得摔倒,好不容易站穩當,正要發怒,突然“奪”一聲響,一支利箭擦著他的鼻尖射入了一旁的樹中。
他抽了一口氣,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埋怨話又咽了回去。
“小心!”千夜黎手中的扇子也是兵器,扇麵打開,飛快的撥擋著人飛射過來的銀鏢,她一轉頭,發現陸浮生那邊也受到了攻擊。
兩個黑衣人飛身而來,手中的刀劍一晃,直奔陸浮生。
千夜黎不禁有些奇怪,對方一共四個人,一個對付夏依依,一個對那些龜奴和打手等人大開殺戒,而最後的兩個則是奔向陸浮生而來。
陸浮生早已經亮出腰間的長劍,冷光厲烈,與那兩個黑衣人鬥在一處。
千夜黎注意看著陸浮生的招式,他今天不同於那天晚上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現在招招厲害,手中的長劍翻飛,一絲破綻也沒有給兩個黑衣人留下,別看對方是兩個人,可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取勝。
千夜黎不禁暗自在心中稱讚,陸浮生的名聲果然沒有虛傳,他的確是個厲害的高手。
四周一片哭喊之聲,一些無辜的圍觀之人也受到了攻擊,千夜黎見陸浮生可以應付,急忙分身去製止那個對普通圍觀人動手的黑衣人。
“哎呀!”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你……真是野蠻,弄髒了我的新錦袍!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嘖嘖,這血跡……”
那人的聲音與周圍的刀劍聲哭喊聲完全不搭調,千夜黎抬眼望去,隻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身後背著一個書架子,上麵放著幾本書,他正左躲右閃的躲避著黑衣人的攻擊,嘴裏還不住的念念有詞。
“我說,你別……呼,好險,你的劍差點割到我的喉嚨!”書生叫道,“別再逼我啊。”
黑衣人的目光中殺機一片,擋也擋不住,他手中的劍招越來越快,招招都要取這書生的性命。
千夜黎發現他雖然躲得很慢,姿態也不太到位,可偏偏就沒有一劍能夠傷到他,看著很險,卻絲毫沒有受傷。
千夜黎對此來了幾分興趣,正在此時,那黑衣人劍裏夾鏢,兩道寒光直奔書生的麵前。
書生大叫了一聲:“好啊,敢用暗器!”
千夜黎正想要過去相助,忽然見此人腳尖點地,身子輕如靈燕,猛然退出了幾米遠。
就這一手,千夜黎便知道,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物。
千夜黎轉頭看了看花車上的夏依依,她此時麵色凝重,麵對對麵的黑衣人不敢有一絲的大意,手中的軟鞭上下翻飛,在她的手中似活一般,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分勝負。
正在此時,書生把身後的書架放在路邊,反手從書架上抽出兩根木頭,那兩根木頭在他的手中上下一接,“哢”一聲微響,相接成了一根細而堅硬的棍。
書生把棍子握在手中,對對麵的黑衣人說道:“既然要比試一下,那就來吧!”
黑衣人目光一凜,書生手中的木棍“唰”的往前一探,棍尖指向黑衣人的哽嗓咽喉,“招!”
他的身子往前一躍,腳尖點地,與黑衣人就戰在一處。
千夜黎一見,這個書生的招術輕奇,招招直點要害,方才還頻頻發動攻擊的黑衣人,轉眼間就節節敗退,眼看就沒有了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