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點,杜魁山知道,此人手中有可以提升功力的靈藥,算起來,已經給過他三次,每一次的突破都讓他萬分驚喜。
“先生,”杜魁山急忙說道。
黑袍人點了點頭,聲音怪異的說道:“陸永的事,你怎麼看?”
杜魁山想了一下說道:“他太愚蠢了,死有餘辜。”
黑袍人似乎笑了笑,隻是笑聲有些怪異,“他死不足惜,我想問你的是,你相信那些事情是陸永做的嗎?”
杜魁山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他們兩個在書房裏說話,千夜黎就在不遠處的樹梢上,看得一清二楚,看著投在窗子上的兩條剪影,她暗道自己回來的及時,果然不錯,杜魁山真的與其它的人有接觸。
千夜黎低頭看了看腰間,讓她詫異的是,為什麼腰間的魔蠱沒有動呢?按照她的猜想,這個家夥一定是魔宮中的人,按說應該警鈴大作才是,可現在……一絲動靜也無。
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
她正想著,忽然書房的門開了,她急忙閃身一躲,隱入暗影中,黑袍人走在廊下,抬頭仰望著夜空,看著天邊的殘月,“杜大人,交待給你的事情,還是要快盡做好才是。不要拖得太久。”
“是,你放心,我會抓緊時間的。”杜魁山說。
黑袍人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他忽然轉頭看向千夜黎所在的方向,千夜黎心頭一跳,放緩了呼吸,然後垂下了眼睛,不與黑袍人做目光接觸。
半晌,聽到黑袍人說道:“既然如此,告辭了。”
黑袍人說完,轉身向著後院的方向離去,千夜黎沒有多做停留,她不知道方才是黑袍人是不是已經起了疑心,無論有沒有,現在都必須盡快換地方。
她看著站在廊下的杜魁山,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片刻之後,杜魁山還沒有回書房,忽然見東麵一處院子裏火光衝天,有人大聲叫道:“走水啦,走水啦!”
杜魁山大吃一驚,急忙快步奔著走水的方向而去。
他剛離開不久,一條黑影就從前窗而入,來到他的書房,黑影自然是千夜黎,她的臉上戴著黑布,腳步輕盈無聲。
她快步走到書桌前,果然,在筆架後麵,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錦盒,她拿過輕輕打開,不出意外的,在裏麵發現了一枚暗紅色的藥丸,淡淡的香氣,但是千夜黎聞到的比表麵上的更多。
除了香氣之外,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這是魔宮中的藥,被人吃下,就算是種下了魔蠱,從此,如果沒有獨特的功法來驅毒,那吃下花的人隻能全力配合,再不能夠隨意有自己的意見,這一點,對於任何人,對於任何一個手中掌有兵權的人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要脅。
千夜黎思慮再三,決定把這枚藥拿走,她必須讓杜魁山親自體會一下,如果這藥不及時送來,他會怎麼樣,沒有人會知道。
千夜黎轉身要走,忽然聽到外麵微響,不像是杜魁山回來了,她不敢多怠慢,看了看四周,隻好身形一轉,躲在了層層的帷幔之後。
讓千夜黎意外的是,來人竟然是那個黑袍人,他竟然……去而複返了。
這讓千夜黎微微一愣,摒住呼吸,並垂下眼睛,不去看黑袍人。
黑袍人伸手拿起那隻放著藥的藥盒,然後不知道在那裏幹了一會兒什麼,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千夜黎看著此人走路時的姿勢,感覺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一時又想不出,隻能看著他們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