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濤抿著嘴唇笑了笑,摟了她一把說道:“嗯,好。”
姨娘嬌笑了一聲,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那您下朝之後早些回來。”
“好。”
謝濤出了院子,剛走到前麵的書房中,正等著管家叫轎夫前來,忽然有個家丁匆匆忙忙的闖進來,“哐”的一聲門撞到了牆上,把謝濤嚇了一跳。
他立時怒道:“幹什麼?慌裏慌張的幹什麼?趕著去投胎嗎?”
家丁白著一張臉,臉上的汗也顧不得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濤這才看清這個家丁是誰,他心頭一驚,低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家丁名叫石開,跟隨他多年,還未入京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並沒有在謝府中當差,而是被他派去了別處。
“大人,不……不好了。”石開顫抖著聲音說道:“昨天晚上,有人闖入了那座院子中,還……死了人。”
“噢?”謝濤眉梢一挑,“是什麼人?死了?”
“是,”石開垂首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昨天晚上的聲音也很小,小的聽到的時候趕到院子中,發現牆上、地上有血,十幾支箭射到了牆上。”
“屍首呢?”謝濤急忙問道。
“屍首……不見了,那些箭看樣子是被人起下來的,扔到了地上,牆上的洞全是黑紅色,”石開一想那個場景就有些發毛。
“不見了?”謝濤也有些慌神,“其它的地方呢?可曾看過?”
“看過,但是……也實在看不出什麼來,有沒有人進來過也不知道啊。”石開為難的說道。
謝濤快速的想了想,正在此時,管家在外麵說道:“大人,轎子備好了。”
他應了一聲,對石開說道:“你先回去,我這就過去,必須親自過去一趟。”
“是。”石開點頭退了出去。
謝濤來到外麵,對管家說道:“先讓轎夫他們去後街等,本官稍後過去。”
“……是。”管家雖然不明白,但也不敢多問。
謝濤自己提了一盞燈籠,轉身快步到了井邊,從梯子上去,打開了石門,從暗道中一路穿過,走向那座廢棄的院子。
石開等在假山處,謝濤看了看入口,想了想說道:“的確沒有什麼痕跡,你且仔細守著,若是再有人來務必打聽出是何人。”
石開問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讓小的就守在這個院子裏?”
“是。”謝濤撫了撫額頭,“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為上,也顧不得許多了。像昨天的事情不能再發生。”
“是。小的明白。”石開垂首說道。
謝濤急忙轉身出了院子去上朝,他心裏著實不安,昨天晚上闖入的人到底是無意中闖入的還是有什麼目的,現在一點頭緒沒有,再者,屍首去哪裏了?如果是無意中闖入的,沒有理由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可是,有目的來的人會是誰?又為什麼會查到那裏?難不成是昨天晚上的事兒……
他坐在轎子裏,心緒難平,最近的這些事情像是一團亂麻,纏得他心煩意亂。
朝堂之上皇帝高坐,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掠,“嗯?怎麼京兆司的石景天未上朝來?”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有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剛上任幾天,就如此狂妄。”
“未必是狂妄吧,”王丞相摸著胡子說道:“或許是有什麼其它的事情耽擱了也說不定。”
陸軒然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說道:“能什麼事比上朝麵聖還重要呢?”
王丞相微笑道:“王爺難道忘了,上次老夫也是因為有人攔轎喊冤才上朝晚了,記得當時好像也有人說老夫是去做什麼事著?”
陸軒然一噎,垂下眼睛不再說話,王丞相所說的“有人”指的就是他。
皇帝在上麵說道:“算了,估計他是在忙著案子的事,昨天下午朕還有召他入宮,該問的情況也都問了,眾愛卿,有本早奏,無本退朝吧。”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外麵有人高喊了一聲,“皇上,臣有本奏!”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石景天快步而來,到了大殿,先跪倒施了禮道:“皇上,臣上朝來遲,還請皇上責罰。”
皇帝淡淡說道:“嗯,你先說說,你為何來遲啊?”
石景天朗聲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已經清查了莊園之案,今天天亮時分才理出頭緒,查明真凶,之後又整理卷宗,寫了奏章,故而來遲。”
“噢?”皇帝微微詫異,“昨天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沒有頭緒,今天一早就查清了?”
“回皇上的話,下是。”石景天說道:“昨天出宮之後,臣心中十分著急,故而去城東走訪,結果被臣發現重要的線索,經過查證核實之後,方能查清。”
“好,”皇帝龍顏大悅,“愛卿辛苦了。速速把奏章呈上來。”